她闻到银杏雨快来的味道，闻到夏末的半截余温，闻到心跳的一阵风。

为了纪灼灼专门买到这节课的窦然被兄弟狂怼：“卧槽，褚大神怎么和纪灼灼坐一起了！”

“什么？！”窦然和其他人一起回头，褚时延在纪灼灼身旁落座，两张疏离淡漠的脸，冻住周围的座位，没人靠近。

“那不是天体物理系的褚时延么，他和纪灼灼认识？”

“褚大神除了学术问题什么时候搭理过女的，不对，是就不爱搭理人类，纪灼灼还能搞天文去啊？”

“可是他们在说话……”

窦然疯狂给褚时延使眼色，但对方都没看见，旁边的兄弟惊讶地问他：“大神认识纪灼灼啊？”

“应该，不认识…吧？”

兄弟撇嘴：“连你都不知道！他俩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能说什么，窦然，你坐过去问问。”

“滚，我疯了！”

“哈哈哈哈……”

两张赏心悦目的脸放在一起，冬天却提前来临，纪灼灼面无表情翻着教材，褚时延靠在椅背上回消息，座位紧挨着却像隔了一道天堑。

“褚时延近看比上次在礼堂看帅多了，老天，我当初还觉得贴吧的人夸张了！”

“人家唯爱学术，现在表白墙都没人要他微信了，根本聊不起天。”

“对啊，618寝室的那个还假装天文爱好者结果……”

纪灼灼听后忍不住扬起嘴角，那是她的褚时延，当然不会加别人，只会加她；很快嘴角又落下去，褚时延加的不是她，回复的也不是她，是旬夭夭；可旬夭夭也是她啊，聊天的是她，照片也是她，怎么不能算，想着想着把自己哄好了。

“同学？”

女人吓得一个激灵，慌乱地看向他，又赶紧收回目光，随机翻开一页，眼睛在“是者的实体意义”几个字上翻来覆去地晃。

他偏头看她，纪灼灼愣住，一动不动，心跳声填满胸膛，她难受得快哭了。

“呼吸。”

听见一个声音对她说，这才顺从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紧张得憋气被褚时延发现，懊恼地偏过头，往右挪一个位置坐下，和他隔开。

褚时延：“……”

窦然：“……”

舒书：“……”

其他同学：“！！！”

空气中弥漫尴尬的分子，冷着脸的纪灼灼和同样冷脸的褚时延，原本以为两人是熟人，现在怎么看起来更像是，仇人。

京大官方贴吧。

《褚大神和纪灼灼有过节？》

如题，实时播报一教302哲学选修课，天体物理系大神和文学院院花坐在一起，然后女神不知道听褚说什么生气了，直接挪到另外一个位置坐。

这俩有过节？

1L：啊？他们认识？

2L：纪灼灼？她也有八卦？我还以为她都不来上课。

3L：天体物理的褚大神是褚时延吧，只有这一个神吧，别的不懂他深空摄影真的牛逼。

4L楼主：你们都不好奇到底怎么认识的吗！

5L：对谁把食堂炸了更感兴趣（玩笑，不过两个淡人真的能吵起来吗

6L：图片.jpg

给楼主作证，一线吃瓜中

7L：看楼主描述还没什么感觉，看照片，确认，真的有仇，好尴尬啊

8L：呃，没人觉得更像是情侣吵架吗？

9L：楼上闲的吧，一张图就脑补人家谈恋爱，性缘脑滚出地球！

10L：笑得，8楼自己也不想想，这俩谈恋爱合理吗，约会去图书馆对坐学习，然后去餐厅点两份餐在一张桌子上各吃各的？

11L：哈哈哈哈哈楼上笑晕我

……

老师走进教室，褚时延坐直身体，没再和纪灼灼搭话。

可纪灼灼，已经湿透了。

失禁般流水的下体让她绷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