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得端端正正,和伊莉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至于太远,但也没有近得随手就能触摸得到。
伊莉丝主动地挪进了一些。
米斯艾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接着安静地闭上眼休息。
伊莉丝盯着他头顶的豹耳。
黑色的豹耳圆润可爱,上面的绒毛看上去似乎就和他丝绸般柔顺的头发一样,保养得油光水滑。
实在难以抵挡毛茸茸的诱惑,伊莉丝忍不住上手轻轻摸了两下。
突然被摸到了敏.感的耳朵,米斯艾尔耳朵猛地颤了颤,浑身一激灵,他倏地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微敛,把伊莉丝不安分的手从头顶上薅下来:“别乱摸。”
“抱歉。”伊莉丝毫无歉意地笑笑,“我实在是忍不住如果有一只可爱的豹子躺在身边,我想换做是谁都会想要摸一把。”
那双豹耳在听伊莉丝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微地转动两下,就像是一块勾人的黑色小糖糕,将伊莉丝的目光紧紧吸引住。
伊莉丝这样微小的动作自然也落在米斯艾尔眼里。
她那充满兴奋和好奇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实实在在地摸两把就不会收手”。
片刻过后,他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拉过她的手,往她手里塞进了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伊莉丝低头一看,是一条黑色的尾巴。
她勾了勾唇角,坏意地捏了两下手中的尾巴:“尾巴就可以摸了?”
那条尾巴被捏了之后,从她掌心中穿过来的尾巴尖抗议一般地轻轻晃动了两下,但并没有立刻抽出去,仍然老老实实地待在她手中。
米斯艾尔把脸撇到没有伊莉丝的那一边,声音微微有点僵硬:“勉强可以。”
只要她不动耳朵。
尾巴末端并没有耳朵那样敏.感,给她摸两把没有多少感觉。
伊莉丝笑意盈盈,安静了下来,只有指尖时不时顺着手中尾巴的绒毛,一下一下地又揉又捏。
手中的尾巴刚开始还不太自在地稍微挣动了两下,但很快就完全放松下来,任由她随意玩弄。
夜色渐沉,月光缓缓缩短在房间内的身影,米斯艾尔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
伊莉丝早已将那条尾巴玩够了扔在一边,她闭着眼躺在床上,不安稳地翻来覆去,迟迟进入不了梦乡。
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似乎有谁在看她。
她睁开眼朝目光来源处看去,只见白天那个她见到的半透明的男人站在阳台上,正遥遥看着她。
男人与她对视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伊莉丝狐疑地起身,谨慎地朝他走去,停在距离他好几步之外的距离。
“不用这么提防我,孩子。”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就和他脸上的灰白络腮胡一样年长,“我根本给你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说完,他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向桌子上的花瓶伸出手花瓶并没有被他拿起来,这一只手像是毫无阻碍一样地穿了过去。
男人眉眼沧桑,但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慈爱,“靠近一些吧,你也不想比山谷里呼啸的风还大的说话声惊醒还在梦中酣睡的人,对吧?”
伊莉丝靠近了几步。
“你是谁?”她问。
“就像是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游荡在这个皇宫里的孤魂。”男人微微张开双臂,示意伊莉丝看他全身,“但要是问起我的生前,我是阿图卡坦的父亲,也就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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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的先王。”
伊莉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图卡坦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如果他的灵魂还游荡在皇宫里,难道是因为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夙愿?
她带着恭敬的语气问道:“您有话想和我说?”
先王赞许地点点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确实有话。”
伊莉丝洗耳恭听。
“你不能和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