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人进了元汀的卧室,不开玩笑,元渊脑子里什么都想了。他一点不敢赌他们会不会上床,元汀做得出来这种事。

连忙赶回别墅,元汀不想让他抓那个奸夫他就不抓了,抱着青年去自己房间放进黑色大床上的时候,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扒元汀的裤子,不要吓到弟弟了,就算他快要被那个可能弄疯了。好在并没有。

元汀闹别扭要跑去住校,元渊最终答应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举私欲禁锢元汀的自由。从前元汀由着他,显得他强势,但是只要元汀一反对,他也只能缴械投降。

元汀幸福的话,谁痛苦也无所谓。--舒悬知道元汀忘记他了。

在亚特兰蒂斯里,天才太多了,舒悬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类拔萃的。

甚至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舒家接受不了他普通的事实,除了课程以外的时间全部都被排得满满的。

舒悬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休闲时间,他只在乎能不能不再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

很可惜,有些人就是一块朽木,雕出花来也没用。

他的父亲先一步放弃了他。他摸着舒悬的头笑道:“小悬不用再去上辅导班了,周末就和朋友出去玩,好不好?”

舒悬僵硬着身体不敢点头。因为他看到了母亲红了的眼眶。

父亲不常回家了,打电话就说工作忙。舒悬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父亲的父亲白手起家,一向嫌弃儿子粗笨,于是父亲对下一代充满希冀,期待着能有一个天才般全能的孩子,来证明自己的基因。

舒悬十二岁,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自由。

他和元汀坐过一学期的同桌。

元汀肯定忘了。

舒悬一开始真的不喜欢元汀。他觉得元汀又烦又吵又没上进心。一上课就睡着,不管别人怎么碰他都没反应,一下课一窝人就举起来围住他叽叽喳喳的,吵到自己学习了。

可能他脸色难看得太明显,被元汀发现了。

一天课间,元汀趴在课桌上侧过脸盯着舒悬盯了好久,久到舒悬脸都烧红了,压着嗓子问:“你看什么?”

元汀说:“你不开心吗?”

舒悬脖子青筋暴起不说话。

“有人说过吗?你鼻子好挺。”

舒悬忍无可忍抓住摸上自己脸的手,“你别碰我。”

元汀垂眼看见他露出的手腕上的伤痕,另一只手拂过那些狰狞的伤疤,“这是什么感觉?”

舒悬收回手,那抹微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手腕,他说:“还能什么感觉,痛啊。”

“明明是又痛又舒服。”

舒悬狠狠闭了闭眼,转头就要骂:“你又……”没有过,你知道什么?!

话被吞进喉咙里。

他看见白金色头发的少年双眼弯弯,袖子拉上露出垂下的左手手腕,上面交错着几道还未愈合完全的泛红伤疤。

元汀在嘴边比了个嘘,悄声笑道:“别告诉别人。”

舒悬很久后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元汀和陈复淮分开了。--陈复淮从不觉得自己在元汀心里有多重要,他清楚只是元汀只把他当朋友。

有人或嫉妒或羡慕到他面前隐晦说:“那位又来了,每次有你在的局他总是一次不落。”

事实上,说不定是因为宫逸远。陈复淮不语。

黑进那个群聊系统的时候,陈复淮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知道朋友的近况。

刷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的时候,陈复淮告诉自己,不举报是因为怕暴露自己。

对着发在群聊里的照片自我安慰的时候,陈复淮告诉自己,他和这些阴暗的老鼠没有丝毫不同。

他帮了元汀一次后就发现了,元汀没有什么所谓性.瘾,甚至元汀可能连自己处理生理需求的经历都没有。

毫无经验却偏爱暴力,不被弄到晕过去就不肯停,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抱住崩溃的元汀不让他伤害自己,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