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远哈哈两声,“怎么可能?我对元汀真心相待,和别人不一样,哥你就放心好吧。”
他觉得元渊就是太爱弟心切了,想邀请元汀一起互帮互助一下怎么就归到“绝对禁止”里了?那他就是和元汀关系好,导管想着兄弟也很正常啊,他第一次就是想着元汀才出来的。
不过元汀只能和他互帮互助,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元渊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要是知道了那就算元汀会难过他也必须不再让宫逸远和元汀来往了。
这算哪门子的直男?不是那玩意立的笔直就叫直男的好吧。……
而这个上了元汀的床却不敢面对元渊的人,毫无疑问属于“垃圾”一类。
元渊接住烟灰没让它掉在弟弟门前。
手臂上还残留着元汀腿间细腻的触感,温温热热。
长大了啊。真糟糕。
元渊又点了根烟。
宫逸远怎么做事的?--左林从元家离开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十分狼狈。
窗户跳到院子,进的后门关上了,他从带着尖刺的围栏上翻过去,很小心地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虽然现在触发了警报那位元家家主也应该无暇出来抓人。
左林知道元汀不想让人知道,全程躲着人。
和他进元家一样见不得人。
离开前左林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那个窗户,他在元汀被子里藏了一会,沾了一身味道,现在他的鼻尖好像还萦绕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甜的,是凉的。
左林突然想到,罗密欧站在朱丽叶楼下是不是也是这样心境?
虽然他只是去抄个作业,但是确实和这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一模一样。
除了元汀不爱左林。
但是那又怎样?元汀不爱任何人。……
左林铺开笔记本,照例写今天的复盘笔记。
这是开的第十本。
他养成记本子的习惯是为了记曾经为他们办过事的那些老板们的喜恶,这让他每次都能迅速提升团体地位。
他的存款已经达到了一个普通高中生无法想象的数字。每次为杂物间添购物资的时候,他一直刷的自己的校园卡,没有动过元汀一分钱,只是元汀对余额没概念所以从没有发现。
但是对于元汀来说,他的钱完全不够看。
左林的宿舍看似和以前没有变化,实则已经全部换了一套了。洗浴用品全换成了奢牌,床单被套也比之前的那一套贵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外表相同而已。
左林从元汀那回来,把购买地毯记入了行程。买条地毯放在床前,元汀下床可以踩。
虽然概率很小,但是万一元汀就又想到他宿舍来了呢?
左林在打印出来的照片旁开始写字。
他本来是记所有人的,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笔记本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再后来这个名字也不出现了,而是变成那个许多人都喊的暧昧不清的代称。
【公主的桌子很矮,他的身体应该很软,可以趴得很下面】
【……他让我进去后才下的床,动起来衣服没穿好,所以我看到了……】砰砰砰!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左林的笔尖猛地顿住。
这次他没有停留,收起笔记本就往门那走。边走边调整自己的服装,把因为坐下导致的褶皱抚平。
左林扭开房门门,用他对镜子练习过的最能体现无辜可怜的微低头左四分之三侧脸对着来人,嘴角微微上扬眉头却曲着,轻轻说,“是你吗?元……”
结果迎面而来就是一拳!砰!
左林极快反应过来侧身一躲,拳头砸得房门发出巨响,可见是一点没收力。
左林看向这位上来就开大的不速之客,说:“我做了什么吗?打完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一拳落空,不速之客嗤笑一声,愤怒无法掩饰。没有丝毫缓冲机会,一拳又重重挥出,直冲左林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