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赚回来多少钱，都应该由你当家做主！如果这点钱都当不了家，你还当什么男人？”

程玉凤再也忍不住了：“那大伯父你告诉我们，男人应该是什么样？”

听见是她开的口，程树坡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正要训斥，程玉凤就再次说道：“是不是男人就该像你一样，在外面烂赌，输得血本无归之后，还得家里的女人想办法给你弄回来。这样，你觉得很有面子，是吗？这样才能算的上是男人，是吗？”

程树坡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贱蹄子，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不是教训，你教你怎么做人！”

“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教我？”程树坡指着程玉凤的鼻子痛骂。

从小到大，除了老太太偶尔敢说他一两句而已，家里的人谁不是看见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从来都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贱蹄子来对他说三道四了？

程立万看架势不对，赶紧把程玉凤拉到一边：“你怎么跟你大伯父说话的？还不赶紧给他道歉？”

“道什么歉？爹，你忘了他平常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尊他敬他这么多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的尊严不放在眼里，你这么多年的尊敬，换来的就是这样的辱骂。难道你甘心吗？”

“我……”

“程玉凤！你少在这儿挑拨！”程树坡一把把程立万拉到了自己身边，“我们兄弟俩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爹他知道，我这么说没有恶意。”

“是呀，没有恶意。”程玉凤笑得满是讽刺，“把他的善意贬低的一文不值，然后领着你们一家可劲儿的欺负他这个老实人，压榨他，你跟我说没有恶意？那你们如果有恶意是什么样子？”

“凤丫头，别说了。”程立万脸上满是痛苦为难。

都是他无能，这么多年，自己被老大欺负也就算了，就连家里人也跟着受累。

可再怎么说，程树坡也是他亲哥，他有能力的话，帮一把也不算什么，都是一家人。

程玉凤张张嘴，想安慰爹爹一句，可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