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高举起戒尺:“啪!”

戒尺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每一下都打出一道破血的红痕,都在不易暴露的地方。拍打声回荡在体育馆里,单是听声音就让人也感同身受地觉得痛,而穆子洲仍跪得腰背挺直,哼都没哼一声。

洛雪尽嘴唇微抖。

他想起以前自己在穆子洲的腹部看到过淤青伤口,但是穆子洲说是打球撞到的,后来几次做爱也总是穿着上衣。

没想到他还藏了这么多。

等二十下戒尺打完,穆子洲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令人心惊。

教导主任把挂血的戒尺丢在一边,说:“这才开始,你这个月已经连犯三次错,可不是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他转头看向台下,随手一指:“就你吧,上来。”

被指到的女生抖了一下,走上台后手里被塞了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三十下。”教导主任坐到别的老师抬上来的椅子上,命令道。

女生握着鞭子走到穆子洲身后,难以下手。

教导主任:“不打的话就让你来替他受。”

女生低泣一声,拿起鞭子甩了下去。

“没吃饭吗就这么点力气?再用力点!四十下。”

女生哭道:“是!”

轻了就会加量,她不得不用出力气鞭打穆子洲,打到后面她情绪崩溃了,大哭起来,但还是不敢停。除了动手的她,其他学生都在台下一言不发地站着,像是一座座石化的雕塑。

“良善的老师兢兢业业又尽心尽力地教育你们,改正你们的陋习,你们倒好,一个个狼心狗肺,辜负父母,辜负老师,辜负学校!这么罚你们都是为了你们好,打了才记得教训。都给我抬头好好看着!不听话的下场。”

教导主任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得不抬头看,目视着一场虐打。他们怕自己会成为拿起鞭子打向同学的施虐者,更怕成为跪在地上被打的被害者。

鞭打声和女生凄厉的哭声交织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蔓延开来,像是一双手掐着人的脖子。

等穆子洲被打得差点站不起来,还会有下一个人。

接下来是盛劲上台。

他表现得比穆子洲还要从容无谓,看穆子洲遭受了一场表情也没变过,似是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他犯的错最多,几乎日日都有他的份,教导主任惩罚他的方式不同。

是一张奇怪的椅子,会拷住人的手脚,开关一开会有电流的滋滋声。

苏静看着盛劲神情自若地坐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解问:“这是什么?”

洛雪尽抓着窗帘的手隐隐颤抖:“是电椅。”

难怪上次在宿舍里没见到盛劲身上有伤,居然是电刑……

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都承受不住,盛劲身体再好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但他忍耐极强,或者说多次的惩罚已经让他产生了一定免疫力,竟是也一声没吭。

他这幅坚强淡定的模样惹恼了教导主任,因为无法震慑到其他学生,所以就加大了电力。

盛劲无法受控地在椅子上抽搐痉挛,全身青筋暴起,嘴里发出野兽濒临死亡的呜咽。

一分钟不到,他痛得晕了过去。

教导主任冷哼一声,又点了下一个学生的名:“上课打瞌睡,戒尺十下,上来领吧。”

“他们还只是孩子……”一边的苏静看得流了泪,洛雪尽也没好到那里去,胃部翻腾,呕吐感强烈,闭上眼缓了很久才没吐出来。

可是他必须保持冷静做任务。

冲下去阻止是最无脑的行为,能拦得下这一场也救不了其他人,且他会被学校怎样处理无从可知。

这只是一个游戏副本……洛雪尽只能如此告诉自己。

他松开了掐入掌心的手指,拿起手机打开录像。

这场体罚持续了有一个半小时才结束,几个昏迷的学生被拖去治疗,其他的就置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