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的话,说不定就是跑到哪儿躲起来了。

黎奕杰就是走制作人的关系进组的,制作人和华英脱不开干系,双方早晚要彻底撕破,不去见这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竹靠回座椅里,静坐半晌,心底的纷乱一点点散去,虚攥成拳抵抵唇角,没忍住轻轻笑了。

靳振波作为国际级导演,说戏的水平不容置疑,几句话居然就出了画面感。林竹听着他唠叨,已经差不多拼凑起了钟杳今天的行程。

哪怕是从旁人口中知道了钟杳的消息,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林竹不能再多想钟杳为什么没回消息的事,只能尽力捡着好的想象,给钟杳找了充足的过于忙碌无暇回复的理由,让那一点点暖意在胸口生根发芽。

手腕还是疼,关节僵得没什么力气,身上也跟着不舒服。

林竹挪了挪,和乘务员要了两条毯子,准备在起飞之前先睡一觉,尽力攒足精神。

下了飞机就要跟华英真刀真枪地针锋相对了,他现在的状态无疑还不行,必须得把那些念头先压下去,哪怕之后会卷土重来浩浩荡荡地反扑……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

林竹慢慢调整呼吸,让情绪平复下来,彻底进入经纪人的工作状态。

背后传来细微动静,坐在后面的乘客不知道折腾什么,和乘务员低声说了几句话,掉换了个位置,径直坐到了林竹对面。

这趟航班的头等舱是专门划分出来,又按照两两相对的包厢模式隔出来的,舱里一共只有两个人,怎么坐都坐得下,也没什么孰优孰劣。

林竹阖着眼,裹着毯子缩在沙发里,凭着动静隐约察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起身准备换个位置,却忽然被轻轻攥住了手臂。

林竹皱皱眉,回身:“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