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负距离见怪不怪,都在热热闹闹地聊天神侃。

钟杳没什么架子,谁都能跟他说上两句话,借机要签名的来者不拒。林竹始终都没能找到机会,越发着急,忍不住准备耍赖叫钟杳回头:“哥”

“怎么了?”

钟杳对林竹的酒量颇有阴影,始终没让林竹沾酒,闻声回头,拢拢他的手:“不行,听话。我明天得赶飞机,咱们不能下楼跑圈……”

林竹趁机迎上他的视线,忍不住得意地翘起唇角,正要再偷一回师,却忽然一脚轻轻踏空。

林竹倏地惊醒,飞快挪开目光,心口轰鸣。

他刚刚……居然在主动想读钟杳的心。

不是把读心术当成某种必须派上用场的技能,不紧张自己能读到什么,不担心会不会让对方察觉,就只是单纯因为好玩,因为某种不具恶意的小小的好胜心……

五岁以后,林竹就再没有因为自己能读心这件事,确实地、全心全意地高兴过。

林竹攥着盛了半杯牛奶的杯子,心跳快得连喉咙都隐约发紧。

……

现在这份兴奋被钟杳重新无意识呵护着,不知不觉地拾起来了。

接下去的敬酒,林竹都浑浑噩噩没听清众人的调侃起哄。

钟杳包圆了安抚军心发放红包,酒也替他敬了一圈。林竹一路老老实实抿牛奶,等彻底回过神,已经被钟杳带出会所,坐在了回家的车上。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