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李早收拾好了,一提就能走。林竹的手轻轻一颤,想要说话,林松却早有预料似的开口截断:“爸妈需要好好想想,我陪他们慢慢想……你直接跟他回去拍戏,回头大哥去给你探班。”

林松一笑,用力揉他脑袋:“听话。”

林竹呼吸微促,眼圈又不争气地红了,用力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别墅外正飘着冻人的冬雨,被管家恪尽职守拦着的钟杳顶了一身的料峭清寒,仰头看着拎了行李震天动地冲下来的小少爷,含笑张开了手臂。

……

因为弟弟还是不争气地一头扑进了钟杳的怀里,林家大少爷一气之下把两个人连行李热乎饭菜助理保姆车一块儿扫地出门,不讲道理地轰了出去。

林竹在钟杳怀里痛痛快快哭过一场,上了车让暖风毛毯裹得暖暖和和,被钟杳哄着吃了几口饭,终于撑不住,蜷在钟杳怀里睡熟了。

钟杳收紧手臂,眼底的笑意一丝丝淡去。

钟杳拂开林竹额间的碎发,低头静静望了一阵,轻吻了下林竹依然泛红的眼角。

什么都不难解释了。

林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和父母相处,为什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为什么能一眼就看穿那些记者狗仔的圈套,为什么每次都能十拿九稳地替他把最好的资源抢下来……

怀里的人在梦里微微瑟缩了一下,钟杳慢慢抚着他的脊背,低头细细吻着他的眼睛。

读心……不是没有副作用的。

不光是会被迫面对过于直白和真实的人心,还有更多的,更直接的对身体的负荷睡不好觉,容易疲惫,一旦能力使用得过度,立刻随之而来的眩晕和头痛,都真实地落在林竹身上。

想起那一次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钟杳掌心隐约渗出些冷汗,后怕地绷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