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拢着他。
不能叫钟杳不能叫钟杳不能叫钟杳……
林竹心口疼得直想抽气,却又装满了知足的幸福无憾,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出戏,酝酿起三分戾气五分固执,眼底筑开自保尊严的骄矜冰封:“展源?”
父亲是要设宴困杀展源的罪魁,老师是要带人推翻他父亲效忠政府的砥柱。
自幼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还没来得及懂得家国大事,身边一切的强烈颠覆下,他已经不清楚自己该有的立场。
叫出展源的名字,是不是对方就会以为他和他父亲不过是一路货色,是不是这样就能让他的展老师设法脱逃,离开这里,活下去……
温暖的掌心轻抚上脸颊,柔和地抚了抚。
林竹呼吸微滞。
“连名字都叫了……没大没小,不尊师道,不讳尊者,不识礼数。怎么办呢?”
钟杳一句一句数落着他,眼中渐泛起融融笑意,那一点儿温润的平静也化去,深黑瞳眸映在灯下,柔和得不可思议:“看来是我这个老师没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