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好感,不确定道,“他真会为了这种小事对你出手?”

“那倒是不会。”明心仙君长吁短叹,仿佛自己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本君替人看病很随性的,心情好了一天能看几个,心情不佳十天半个月都不出诊,比较容易得罪人。原本有丹霞这个靠山在,他们不敢对我如何,但被临渊这么一搅和,恐怕……”

“望舒仙君也能镇得住。”

“他?他又不管事。你方才也听见了,除非本君这辈子都留在星沉山,否则难说。”明心略一思忖,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终于不那么焉巴了,勉强打起精神,对白子游道:“伸手,搭个脉。”

因为明心仙君医治时谢绝旁观,温千晓被侍奉童子送回了客卧。

它焦躁地在被子上爬来爬去,想到白子游直到分开时都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花糕蹲在一旁瞅了它半晌,忽然跑过来叼住像被架在火上烤的小蛟,比起没轻没重的色狐狸,咬的力道很有分寸。

它把小蛟塞进柔软的肚皮下面,呜呜两声,居然在试图安慰人。

温千晓很感动,但是有点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花糕,起来。”

雪貂扭扭屁股,“吱吱”叫着,不大愿意挪动。

“你……你再不起来,本尊要恼了!”

花糕翻了个身,露出底下奄奄一息的魔尊大人。

屋外的天色微微暗了下来,晚霞柔亮明艳,宛如天边悬挂着的绸缎。小蛟仰躺在花糕的肚皮上等了片刻,估摸着六个时辰差不多过去了,运转起心法,周身倏地亮起一圈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