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更是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宋…宋小姐,您…您说的是真的?”
“但很难。”宋挽宁接着补充道,“老爷子生机枯竭,本源被一股极阴寒的邪毒侵蚀已久,深入骨髓脏腑。非猛药不可为,且过程凶险异常,稍有差池,便是回天乏术。”
她顿了顿,清晰地阐述自己的方案:
“我需要三天时间准备。第一,今晚,我先以金针秘法,护住老爷子心脉和残存的一缕生机,为他争取时间。此法只能保他三日无虞。”
“第二,我需要亲自去慕容家的药材库,挑选几味关键药材。老爷子所需之药,年份、品相、药性火候要求都极为苛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必须我亲自挑选,旁人无法代劳。”
“第三,待药材备齐,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配制秘药,再行施救。”
“好!好!一切按宋小姐你说的办!”忠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药材库您随时可以去,需要什么尽管拿。任何要求,慕容家必定全力满足!”
其他几位成员面面相觑,虽然仍有疑虑,但看到忠伯如此信任,老家主又命悬一线,此刻也只能默许。
宋挽宁见众人没有意见,这才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套金针。
她的手法快、准、稳,金针落下,精准地刺入慕容老家主心口和几处要穴。
当最后一根金针落下时,仪器上那原本微弱到几乎成直线的心电图,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有效!真的有效!”忠伯激动得老泪纵横。其他成员脸上也露出了震撼和复杂的神色。
“今晚无碍了。明早,还请忠伯吩咐好人带我去药材库。”
宋挽宁虚弱地说完,立马和沈夜白回了房。今晚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必须好好休息一番。
沾到床的瞬间,在沈夜白的守护下,宋挽宁沉沉地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宋挽宁睁开眼,惊醒了正靠在床边休息的沈夜白。
她有些愧疚地开口:“对不起,昨天我太累了。”
忘记了给沈夜白安排睡觉的地方,害沈夜白靠在床边守了她一晚。
沈夜白摇头,安慰道:“小事,别放在心上。昨天幸好我守着你…”
他对着宋挽宁指了指地上残留的香灰。
宋挽宁瞳孔放大,快步走过去,用指尖捻了一下,凑到鼻下。
“断魂香?要么是晚意干的,要么是一直想把我们赶走的慕三爷干的!”
宋挽宁皱着眉开口,在慕容家,暂时公开结怨的,只有这二人。
沈夜白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昨天他察觉到有人要对宋挽宁下药。可当他打开门时,门外早已经没了下药之人的身影。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沈夜白打开门,是慕容家的管家忠伯。
“实在抱歉宋小姐,这么早打扰您。今天我有要事要处理,所以实在没法亲自陪同您去取药。”
忠伯恭敬地开口,将姿态放得极低,指了指身后那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仆。
“宋小姐,这是阿福,在古堡做了十几年,对药材库很熟悉。由他带您过去,您看如何?”
宋挽宁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阿福,点了点头:“您安排的,自然没有问题,有劳了。”
阿福躬身:“宋小姐请随我来。”
宋挽宁和沈夜白二人,跟在阿福的身后。然而,走着走着,宋挽宁敏锐地察觉到路线似乎有些不对。
宋挽宁记得昨天自己多嘴问过忠伯药材库的位置,隔他们的客房极近,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可阿福带着他们,左弯右绕,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古老,守卫却越来越少,气氛也越发肃穆压抑,都快走了二十分钟。
“阿福,药材库是往这边走吗?”宋挽宁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阿福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转身,脸上堆着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