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可无论宋挽宁怎么叫他,除了他身体越来越冷的温度,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猛地抽回手,跌撞着扑向梳妆台。那里,一个特制的恒温小冰箱静静立着,里面有一支深褐色的注射器,是上次沈夜白寒毒发作,她煮剩的压制寒毒的缓解之药。

宋挽宁跪坐在床头,一手托住沈夜白冰冷的下颌,试图撬开他紧咬的牙关。

但沈夜白闭得太死了。宋挽宁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角度再次尝试。

可注射器触碰到沈夜白唇瓣的瞬间,沈夜白突然冷到发抖,宋挽宁猝不及防,手中的注射器脱手飞出,摔在地上,深褐色的药液漏了一地。

宋挽宁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命令自己不能慌,而是在药柜里再次翻找那些药材,再次配置了出来。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烧开的水壶,耳朵却竖着,听着沈夜白微弱的呼吸声。

终于,烧开的“嘀嘀”声传来,宋挽宁将药液倒入碗中,再次回到床边。

可无论她怎么做,常规的喂药方式根本喂不进去。

宋挽宁紧锁着眉头,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她的目光落在沈夜白那毫无血色的薄唇上,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可宋挽宁想到沈夜白数次对她出手相救。宋挽宁一咬牙,刻意忽视掉那羞耻感,含了一口温热的药液,苦涩的味道瞬间沿着舌根一路烧灼到喉咙,刺激得她胃里一顿翻涌。

宋挽宁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猛地低头,覆在了沈夜白冰冷的唇上。

那一刻,宋挽宁只感觉自己仿佛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