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触变成了细小却不可忽视的麻痒,顺着脊椎一线往下,像是缓缓燃着了通往什么危险区域的引线。

秦穆觉得喉头发紧,略偏了偏头。那人却不肯放过,舌尖在他耳垂上调戏般地打了个卷儿,含住几秒,柔声道:“我最近这么乖,主人不奖励点儿什么吗?”

秦穆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睫:“去洗澡。”

沈流轻笑起来:“好。”

客厅和主卧各带一个卫生间。待沈流洗完出来,见秦穆正在卧室里擦头发上的水,显然是也洗过了。他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棉质睡衣,显得轻松适意,头发湿漉漉地垂着,没戴眼镜。

这模样在稍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和从前一模一样,让沈流恍惚想起了旧事来。那时候秦穆还小,被同学欺负又被自己看见,丢人又委屈,忍不住掉了眼泪,可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就冷静下来了,成熟得让人心疼。沈流从来没有亲自下场打过架,那回破了戒,将那些手贱的小王八羔子狠狠修理了一顿。自己身上也捱了好几下重的,事后忍着疼若无其事地在那孩子面前装英雄。现在想起来真是傻气得很。

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为了秦穆,值了。

秦穆将擦头发的毛巾挂在一边,在床边坐了下来,问:“笑什么?”

“想到从前了。那时候你特别可爱,会在我面前掉眼泪。”沈流坦诚相告。

秦穆听他提旧事,耳根泛起微红来。

沈流扯掉身上披着的浴巾,半裸着立在他面前,身躯上残留的水珠沿着健实的肌肉起伏慢慢滑落,没入腰线。秦穆的视线被吸引了,直到下巴被挑起来对上那人沉黑的眸子才回神。

沈流迫使他仰脸与自己对视,暧昧的笑意愈来愈浓:“现在更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弄得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