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哭够了，陶宜哽咽道：“我好想奶奶。”

夏华野声音嘶哑：“我也想。”

“是我害死了奶奶。”

“你放什么狗屁，凶手是我。”夏华野一直没说，奶奶和夏东河天天吵，吵完给他打电话添油加醋，他那段时间有气无处发，经常去揍夏东河，如果不是他动手那么狠，夏东河就不会那么恨奶奶，恨到亲手把她弄死。

“哥，你别走了好不好？我们有拆迁款，可以让我们用到工作，你去上学，我们能养活自己。”

“来不及了，陶宜，太晚了。”在外面混了这么几年，他已经没心思进学校重头再来了。

“来得及的，只要你愿意。”陶宜抬起头，哀求地望着他，“好不好？”

手撸

如果人生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夏华野肯定不会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答应陶宜的请求。

他那段时间很迷茫，找不到人生的方向，自甘堕落，寄居在陶宜家，陶宜上课时，他假装找学校和看书学习，实际是天天打游戏，等人回家了，就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当初陶宜拿到了三百多万的拆迁款，对他们来说这笔钱数额巨大，不需要像过去那样忧愁钱的事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东西也是闭眼买。

陶宜大方，夏华野要钱就给。

可是这种放纵的生活并不是夏华野想要的，他一边放任自己沉沦一边又瞧不起自己的行为，在矛盾中苦苦挣扎，一腔苦闷无处发泄，除了游戏，他迷恋上了性，一天需要撸好几次。

他撸管本来是偷偷进行的，某天傍晚硬得厉害，心里又烦，直接在沙发上撸，撸了一小时也没撸出来，非常暴躁，没有注意时间，打开手机放视频，音量调到最大，刺激心理，然后陶宜突然回来了。

学校停电，临时放假半天，陶宜给他发消息，夏华野没看到，沉浸在撸管中，也没察觉她开门的声音。

陶宜看到夏华野脱裤子在沙发撸管，直接愣住，错愕之余觉得非常羞耻，不知道要不要退出去，她还没回过神，夏华野就发现她了，慌里慌张把裤子拉上，两人面面相觑，陶宜的脸粉到了耳根。

夏华野也懵了，脑袋嗡嗡嗡的，第一次觉得难堪，快速关掉手机，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进房间逃避。

陶宜尴尬极了，她其实知道夏华野有自慰，因为有时候打扫卫生，还有去上厕所的时候，她会闻到股奇怪的味道，她在学校闻到过类似的气味，是石楠花散发出来的，班里的女生每次闻到都面红耳赤，后来她才知道，石楠花的味道和男人的精液相似。

按理说看到这种画面她会觉得恶心，可撞见了，其实除了短暂的尴尬，平静下来后，心里涌出的却是股微妙的感觉。

那天夏华野的房间门关了三个小时，陶宜在客厅里坐着，竟莫名其妙联想到他的身体，甚至卑劣地想象两个人上床的画面。

她发育早，心里也成熟得早，初二时在学校和班里的女生偷偷看黄文和视频，对性有渴望，不止一次梦到过和夏华野上床。

夏华野其实是她的性幻想对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可能就跟俄狄浦斯的恋母情结一样，女生也会有恋父情节，只不过她依恋的对象是哥哥夏华野。

陶宜点了外卖，去敲门叫夏华野吃饭：“哥，外卖来了。”

“嗯。”夏华野的声音闷闷的，“你放着吧，我不饿。”

那会儿夏华野在做什么呢？他躺在床上发呆，羞耻也就是一会时间的事，他早二十出头了，有欲望是很正常的，跟他同龄的人有的都当爸了。

他年轻力壮，欲望特别强烈，又没正儿八经地交女朋友，只能手瘾，纠结的原因是怕对陶宜造成心理伤害。

他们家家庭环境实在太差了，都不能算是家，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孩子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夏华野没成年时经常感觉无力、自卑、迷茫和痛苦。

陶宜肯定也受了影响，夏华野怕自己给陶宜留下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