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地托人送来?要是没有唐冠杰,你还准备亲自跑一趟啊?那你这成本可是有点儿高啊!”令如揶揄道。
“你少在那跟我扯,你知道我为什么送。我问你,见到真人,觉得怎么样?”喜兰也不想和女儿周旋太多有的没的,直截了当地问。
“看,真实目的暴露了吧?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和他接上头的。”令如笑着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没特意找他,就是他正好回来办事,然后你洪琴阿姨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要顺带着捎给你。”
“那我洪琴阿姨还真是热心啊!你替我好好谢谢人家!”
“少废话,我就问你,见到本人,觉得怎么样?”喜兰追问道。
“想听真话吗?不怎么样,长得还算可以,但感觉就是一个书呆子,妈,我们学校书呆子不少,我要真想找,内部解决就完事了,还用费劲巴拉地上外面找?我劝你算了吧,别再撺掇我和他的事儿了,我和他没戏!”令如一股脑地说。
电话那端的喜兰叹了口气,“你呀,咱家属你主意最正,行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嫁不出去可别回家找我哭!”
“放心,我不会找你哭的,我找我爸哭!”令如笑着答道。
挂断电话,令如看着电话机,摇了摇头,心想着,这老太太,这回该死心了吧。
可是,她没有想到,母亲这方面的心思虽然让她给扼杀在摇篮中,那边唐冠杰心中爱情的小种子却悄然发了芽。
其实,最开始母亲在电话中给自己介绍这个省城大学老师对象的时候,唐冠杰完全没往心里去,和令如类似,他也不喜欢事事被父母安排。第一次母亲在电话里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敷衍说“最近工作忙,没时间考虑其他事。”后来母亲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内容不外乎是“我见到那姑娘了,长得挺秀气的,工作又好,孟老师家两口子人也好,家里又没什么负担,你就相看一下呗,能成更好,不成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就当认识个朋友。”
母亲越是打电话极力促成这次相亲,唐冠杰越是打心眼里抗拒,一直没接茬。三月中旬的时候,厂里要人事改革,有机会被提拔的他需要提供学历资料以及老家那边街道的一些证明,于是他不得不回家。谁知道到家的第一天,母亲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喜兰阿姨,于是才有了后来“千里送羊绒衫”这件事。
那天站在师大门卫室等待的唐冠杰,本打定主意送完衣服立刻走人。没想到在见到孟令如本人的后,他却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小就对老师这个职业心怀敬畏,在令如面前,一向谈吐大方的他居然紧张到语无伦次。当孟令如几句话冷冷地回绝了他“边吃边聊”的邀请后,他隐隐地觉出了一种失落。目送着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他只觉得这姑娘脑后晃动的马尾辫好像晃进了自己的心里,摇摇摆摆的,搅的自己心绪不宁。
一向睡眠很好的唐冠杰,在见完孟令如后连续好几个晚上失了眠。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天见到的那个姑娘的模样良好的气质,优雅的体态, 清丽秀气却带着英气的眉眼, 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语气......
快三十岁的年纪,虽没有过正式的女朋友,也算有过两三个暧昧的对象,但是见过一次就入脑入心的,这还是头一回。唐冠杰发现,自己对这个叫孟令如的姑娘了。
一周后,令如一如往常地走进阶梯教室,给大二的学生上《有机化学》。还没正式上课,她站在讲台上随意地扫视着教室里的学生,却赫然发现,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坐在那里,正朝自己看过来,看到自己注意到他,居然还微笑着朝讲台这边挥了挥手。
天哪,是唐冠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令如几乎背过气去,第一时间想去质问他为什么私自闯入课堂,上课铃却打响了,当着满教室的学生,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赶快调整好情绪,讲起了课。
今天这堂课,令如感到十分漫长,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