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我女儿都这么主动了,你小子莫不是个榆木疙瘩?!
转眼间到了四月中旬,气温更暖,春意更浓。令超他们组有幅画的修复工作到了尾声,令超和师父都想抓紧时间完工,这样就能让它赶上五一期间的展览。但陈耀祖恰好去北京开交流会了,幸好有陈知非的加入才让修复进程不被耽搁。这期间,令超也更加确定之前陈知非的那些“请教”都是刻意而为的小打小闹,现在工期紧张,她的实力才真正显现出来。
令超和师父都有午休的习惯,但每到赶工期的时候,令超都会让师父继续休息,自己吃过午饭就回去工作。
这天可能是中午多吃了两块红烧肉,回来刚忙了一会儿,令超就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陈知非说,“要不你先眯会儿,到哪步了,我来干。”
“不用,你歇着,我过了困劲儿就好了。”令超话音刚落却又打了个哈欠。
陈知非笑了起来,“哎呀,你快到座位上趴会儿吧,你哈欠打得我都困了。”
令超也笑了,“那好,我眯十分钟,到时间你记得叫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令超发现自己肩上披着陈知非那件开衫外套,暖暖的,吸几下鼻子还能闻到衣服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而此时此刻,陈知非正趴在自己对面那张桌子上睡着了。
令超摇摇头,笑了,还说替我,睡得比我还香。
看了一眼表,十二点半,睡了半个小时了,他轻轻地站起来,手里拎着那件外套走到陈知非身旁,本想搭在椅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陈知非左脸枕着胳膊,右脸在午后阳光的笼罩下白皙透亮还???带着些微的粉红,闭着眼睛睫毛显得更长了,在下眼睑留下绒绒的阴影。一根粗粗的麻花辫滑到下颌,发丝反射着阳光。
令超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盯着那张侧脸出了神,他想起第一见到她的那个早上,也是麻花辫,也是阳光笼罩下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只不过初次见面,那脸上更多的是被误会的些许愠怒,而此时,全然一种安稳的恬静。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赫然发现陈知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眼睛却看向自己,好看的杏眼,亮晶晶的又带着一点儿刚睡醒的惺忪。
“咳……你醒了……我,我给你,我还你衣服。”令超局促起来,边说边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到一分钟又起身走到那幅画作旁边,拿起了颜料盘调起了颜色。
陈知非静静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抿着嘴笑了,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也盯着你看了半天,挺好看的。”
令超手一抖,手中的颜料盘险些打翻,幸好稳住了,否则就酿成大祸了。这下他的困意彻底消失了。“别乱开玩笑,睡醒了就赶紧干活吧,师父也快来了。”令超板着面孔,拿师父来阻止陈知非可能会继续的越界话题。
“我爸还得十五分钟左右才能来呢。孟令超,你过来,别忙了,咱俩聊会天吧。”陈知非丝毫不慌张。
令超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摆弄着那些颜料。没想到,陈知非却起身走到他旁边,抽走他手中的颜料盘。
“刚才为什么盯着我看?”
陈知非直愣愣的发问一下子把令超问慌了。他定定神,以退为进,“你刚才不也看我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你刚才说的。”
“我看你是因为我喜欢……看你,你呢?为什么?”陈知非眼神毫不躲闪,盯着令超的眼睛看过去。
……
“说啊,为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看我?”陈知非唇边带着笑意追问。
“别闹了,干活吧。”令超眼神躲闪着,伸手要去拿回陈知非手中的颜料盘。
“我没闹,孟令超,人生不止干活这一件事儿。”
“现在是在单位,是在工作场合,只能干修复这一件事儿。”令超心脏狂跳,表情和言语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
“可现在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