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机,踩踏着遍地尸体,重新点起一根烟,优雅地走出了胡同。
下午,一切照常进行。
重春把热乎的面包放在地面啃咬,饱餐一顿就在客厅沙发准备在监控的注视下小栖。
他侧躺,头磕放与沙发扶手,给自己盖着小毯子,双手合十放在脸庞下就准备垫着睡觉。
“咚咚咚”
“唔”
“你好,是编号326的现居住址吗?”
326…什么编号326
“这是你十一年前在监狱狱警储物室里存放的物品,现在给你寄过来了。我通过门上的口子给你递过来。”门外的人系统性地说着,不管里面有没有人。
他将东西朝着小口子塞过去,便离开了。
一个木盒子,上面写着“326”
……
大门是监控的死角,重春并不知道,也忘了监控的存在。他好像被定在了那里,久久沉思着那人所说的话。
重春爬了过去。他当真试探性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条已经生锈到极致的十字架项链。好眼熟…为什么鼻头感觉好酸
一对小巧的耳钉,杂七杂八的物品,最后再是叠起来足足有十厘米的信封。
一封又一封,有了时间的痕迹,但没有空间的灰尘。
全是魏散蛊的吧
重春压住下嘴唇,颤抖着手把它们拿出来,拆开了最下面的一封:
来监狱一个月了,我终于有了写信的机会,但不不知道寄给谁,怎么寄。没人理我。那些真正的犯人,恶霸们,无休止地踢打我,只是因为我没办法详细告诉他们我杀人的过程。可是我根本没有杀人,我也说不出来。我就一直挨着他们的打,一声不吭,以为这样没多久就会结束。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过我。他们说我是个懦夫,怎么敢杀人。
那时候我就庆幸,还好我的重春没进来,还好是我进来。
替他挨他的打,受他受不了的伤。
可是我还是没忍住,还了手,一个人把他们打狠了,招来了狱警,把我关进了小黑屋整整七天。
那里实在是太恐怖了。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一点生命的存在。我抱着对重春的思念,度过……
我想我应该听话一点,挨打,这样就可以早一点出狱,早点见到我的春春。可是转念又一想,我不舍得我的春春受伤,他肯定也不忍心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