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
走到门边,靠在墙上拿出手机,还是那几个数字,播得太急,按错了,只好从头再来。
嘟……嘟……嘟……
心悬在刀上,急躁也没用,不肯挂,总觉得下一秒她会接起来。嘟音成了一长串忙音,好久才察觉。也没挂,就拿在手里,垂下去。
掏出烟点上,大口大口的抽,不想回楼里。
传真机一定还在响,一楼的电视画面一定会有更血腥的画面。对这些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恐慌,就是火烧火燎的急。
海法的办事处通了,没有消息。挂断再打给公寓,线路通了,还是在和机器对话。
“Shit!”一拳捶到墙上,手机磕碰,一条明显的刮痕。
烟蒂又燃到尽头,熄了扔到地上。
吉普车就停在几十步以外,钥匙在身上。被公事身份绑着,哪也不能去。
总以为安排在海法疗养是明智的,早晨甚至还自认为那里最安全,结果呢?
抽了很多烟,心里没有好过一点,反而更难受,拿起电话播,不管使馆会不会追查通话记录,必须再试试。
失望,一次比一次失望,最后只是靠在墙上抽烟,把抽到一半的烟蒂碾碎在手心里。
晚饭时,大家纷纷回来了,聚在二楼的办公室交换一天的情况。
耶路撒冷的二十多起爆炸,死伤过百,新城靠近政府的一个区域最严重,也有几处在居民区,死了几个军人,其他都是平民。
听着汇报,数字和姓名从耳朵里灌进去,消化不了。也许习惯了,看多了生死没感觉了。牧还在念,念一些不相干的人名,突然打断。
“朝纲,能拿到其他地区的名单吗?”
牧停下来,大家交换了眼神,没说话。
“这是整个耶路撒冷的名单,每一起都经过核实了,新的名单今晚十点会发布,市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