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清说不清此刻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自嘲地想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头脑竟然不清醒到这种地步。
却在下一秒看到明舟松开了手,装着衣服的袋子就那样落在了茶几上。
啪。
一声几近乎无的轻响,却像是猛地敲在闻者心上的一记重锤。
噗通。
薛子清从未发现自己的心跳能如此剧烈。
她的喉颈处微微滑动了一下,眼神幽深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该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又仿佛是某种光怪陆离的梦境,她烧昏了头,睡梦中才会出现的荒唐景色。
客厅的亮度像是黑夜中亮起了一盏小小的夜灯,让视野中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模糊视野的薄纱。
薛子清看到明舟伸出手,将手指搭在外套的扣子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外套,应该是觉得录音室里的空调冷,所以坐下时拉链都是拉起来的。
随着拉链被拉住往下滑去的清脆咯嚓声。
就像是一朵总被严实包裹在花苞里脆弱而敏感的花蕊,在昏暗无人的角落,露出了从未剖开展现于人前的隐秘内里。
细长的手指将披散的头发撩起来,穿插在乌黑的发丝中,白生生地晃着人眼。
“嘶,头发是不是卡住了。”
手的主人似乎毫无自己正在被偷窥着的自觉,天真地以为拉上了窗帘,就能彻底松懈下来了。
她不知道,在这个别人存在的家里,暗处有一道充满欲念和窥伺的视线,正一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舔舐。
如同蛇类滑过时,在白嫩的肌肤留下冰凉而黏腻的水痕。
表面冷血寡淡,内里却像是冰山下深海躁动不安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发一般。
越来越重的气息,仿佛近在耳畔,注视时笼罩而下的浓重阴影。
像一张张开的巨网,蜿蜒爬上那无知且纯真的肌肤,留下滚烫炽热的忄青se记号。
手理顺了头发后,外衫很快被明舟脱掉,随手扔到一边的沙发上。
那来自天花板上某一处的赤luo注视,简直像是盯住了猎物的野兽,所有的贪妄和浓重的占有欲,都汇集在视线尽头的猎物身上。
明舟抬起手臂,将贴身的短衣卷起来,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越往上越细,却在到达顶点时,如同平地而起的山峰,包裹在几根系带下,几乎隆出了兜不住一般的柔软粉白。
藏在单薄的布料之后,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还渗出了几颗汗珠,濡湿了那一小片细腻如瓷的肌肤。
连发丝也贴了几缕在额角。
明艳如花的五官缀上了些闷热的水意,在昏暗到有些糟糕的光线中,更衬得那双清亮的眼睛漂亮极了。
只是因为用力微皱了一下,就勾人得不像话。
随着衣料堆积在弧度圆润的小腿肚边。
薛子清只觉得自己连呼吸和心跳中都是难耐的喘息,简直像是要在那道逐渐袒露的身影,牢牢烙下窥探的痕迹一样。
隔着屏幕的目光克制又放肆,仿佛要化为实质一般,从头到脚紧紧将明舟缠绕。
她觉得已经足够了,自己不应该再看下去了。
这已经超出了应该有的底线,对于抑制她占有的欲望没有丝毫作用,甚至于变本加厉。
明舟什么都不知道,薛子清觉得自己如此卑劣,坐在椅子上,死死攥紧了拳头。
为内心不知悔改的贪婪,也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越发兴奋的自己。
她的目光钉在平板上,神经和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好似被点燃的大海。
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中,波涛汹涌,浑身的血液都在翻天覆地地奔腾燃烧。
就好像入喉的剧毒,也能被当做止渴的良药。
却从心底开始蔓延,越来越烧灼,越来越难以自控,连理智都早已像大火之下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