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清像是之前被要求时一样，倏地抬起头，她想移开视线时，明舟放在她腿上的手就悠悠地点上两下，这让薛子清没有办法一般，只能被迫望着明舟，干巴巴地应道。

“是、是这样。”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明舟满意了一样，停下了在薛子清腿上轻点的手。

但她没有因此就放开薛子清，而是借着那只放在腿上的手，一用力，撑起了身体，往前一倾。

两人之间本就极近的距离，十分突然地再次拉近。

薛子清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本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挪了地方，手臂向后弯，移到了两侧。

而明舟的腿压在了薛子清双腿中间，手搭在她的肩上，向下附下身去。

两人的姿势换了个位，变成了明舟在上，将比她高了许多的薛子清笼在身下。

急促和平稳的呼吸紧密交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不同的体温透过隔着衣服接触的各个部位，逐渐交融，互相感染，直到越来越趋向于一致。

“……”

薛子清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呼吸加重，心跳越来越明显，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她的视野里，完完全全被明舟的身影所占据。

所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只剩下了明舟。

这个认识让薛子清手背绷紧，隐忍地绷出了青筋，目光一秒也不曾移开，无比深沉地盯着明舟，像是要将这幅画面牢牢地烙印在心底。

哪怕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她也不愿意忘记。

“我之前说，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时，你没有反驳。”

和强势的动作不一样，明舟语气淡淡的，就像在普通地聊天一样，似乎连呼吸的频率和心跳都没怎么变。

“那么这件事，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疑问了吧。”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在记述，明舟一件件地数着。

“不管是治疗吃药，还是摄像头。”

她看着薛子清。

“休息的规则也完全没有遵守。”

在薛子清认为，明舟会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谴责和兴师问罪时。

明舟却忽然提起了和这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你知道没法控制自己情绪，总是一而再再而三骗人的小朋友，大人们都会怎么帮助他们改正吗？”

薛子清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明舟的动作很温柔，但她完全不想挣脱。

明舟好像笑了一下。

薛子清听到她慢条斯理地说。

“像这样的小朋友，大人会批评她，不给她想要的玩具，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你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子清，这对你没有用处。”

时隔了那么久，她又叫回了原来的称呼。

“如果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又总是害怕猜不到我的想法。”

明舟压低了尾音，听上去有种不自知的蛊惑意味。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

继手指的轻抚，用口吹风的抚慰。

明舟亲了一下薛子清因为流泪，短时间没法褪红的眼角。

“只要什么都听我的就好了。”

她顺着眼角向下，最终停在薛子清的耳畔，再次开口道。

“你见过小狗吗？就像它一样听话。”

这一次，嘴唇没有像在眼角时一样，碰到薛子清的耳朵。

“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我喜欢你怎么做，那么我都会告诉你。”

隔着一段几近乎无的距离，明舟认真地说道。

“我不喜欢你反复的试探和猜测，也不需要你这样做了。”

她想到了什么，又鼓励一般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小狗的话，只要训练好了都会有奖励。”

“所以，只要你听我的话。”

她放慢了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