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就走了。
当她抱着母亲痛哭时,那个当年因为爱将母亲抬进他家大门的父亲却毫不动容,冰冷的举刀要杀了她,母亲被她连累死了,那唯一的温暖也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杀就杀吧!这一次她不反抗,也许在地下还能跟母亲同路,她一定会跟母亲说声对不起。
就在父亲那一掌落下时,几朵金花袭来,那个日后让她又是感激,又是敬爱,却无法憎恨的人救了她,将她在父亲的屠刀下带走,跟在金花婆婆身边,不是徒弟、不是女儿、也不是孙女,严格算起来,可以说是婢女和她亲生女儿的替身吧!
可是当时的她不知道,只觉得婆婆对她挺好的,有时教她几手功夫,有时在她面前唱起几首波丝小调,什么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
什么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或是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
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最常哼唱的就是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那两句,词调不是中原的词调,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苍老和嘶哑,她知道其中怪处,可是婆婆对她那么好,她一个累死母亲的罪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既然婆婆不说,她就装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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