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宝瑟儿道:“我想通了,你说得对。”

“甚么?”

“就是你说的那样,叶公甚么甚么的……其实,我压根不喜欢他,要不是他又有钱又好看,对我还好,我哪里会这么喜欢他呀。”

连天横也怪自己白天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凶了一顿,害得他大半夜的还在钻牛角尖。

宝瑟儿接着又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方才想起来,不但不喜欢他,反而还很讨厌他呢。”

连天横竖起耳朵,很警觉:“你怎么能讨厌他?”

“虽说不记得他长甚么模样,可是,我最讨厌他的嘴巴了!说出来的话,没几句好听的,偏知道凶……再有就是他的眼睛,比嘴巴还讨厌,看着我的时候,好像看路边的一条狗,每次他那么冷冷地看我,还要笑一声,我就觉得,我是世上最不堪的人了……”

宝瑟儿说着,好像又有些生气,握着拳头捶了连天横的后背一下,只顾泄愤,老半天才察觉到自己捶错了人,有些愧疚地看着大个子。

连天横还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那么坏,在他肚子上揉弄两下,权作安抚,佯怒道:“他懂个屁!他就是个大草包,咱们家小桃子是最宝贝的了!”

宝瑟儿心想: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是不敢说出口,只是重重哼了一声:“你说得对!”想开了,又说:“虽然他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大草包,可我还是喜欢,有甚么法子?我烧成灰了也喜欢,变成癞虾蟆也喜欢,变成疔疤狗了也喜欢,他成亲了,我就当只蟢子,在梁子上结网,他死了,我就当只耗子,在棺材边搭窝……”

连天横心道这傻子想得可真周全,又问:“那你见到他了,该怎么办?”

宝瑟儿说:“我要把饼都给他,然后就走了,若是他还要,下回我多攒些,又可以见面了!”

连天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走?方才不是还说要结网搭窝的?”

“你傻呀,”宝瑟儿说:“他过得好好的,我平白沾甚么光,我才不那么贪心呢!”

连天横道:“贪心又怎么了?还不许人贪心了?”

宝瑟儿郁闷地推了一下他的头,道:“你不懂我!不跟你说话了!”

连天横起了坏心思,胡搅蛮缠上去,压着他,捧住脸蛋,威逼道:“学会不理人了是罢?看我不撬了你的嘴!”

二话不说,亲了上去,舌头滑到那唇缝里,舔舐两下,抵了进去,勾弄着嫩舌,两张嘴严丝合缝地贴着,连天横像讨糖吃的孩子,吃完香香软软的舌头,再含住娇艳欲滴的唇瓣,仿佛怎么吃也吃不够似的。

“呜呜……”宝瑟儿像个糖人儿,被他左啃右舔的,融化成一摊糖汁儿,鼻子里哼哼两声,好似求饶,又仿佛贪求更多,暂且忘了腿上的疼痛,两手也攀上他后背,情不自禁地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