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也是跪得时间不短了。
冷南弦侧脸看一眼安生,轻咳一声,提醒她不要左右张望。
安生紧走两步,追上冷南弦,就听到屋子里老太君隐含着怒气斥责:“让那一对母女滚远些跪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她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然后是侯爷夫人好言相劝:“您老消消气,最多就是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就罢了,难不成还能让她们将您气出个好歹?”
冷南弦与安生脚下一顿,不知道这个时候进去,是否合适。
已经有婆子入内通禀过了,里面的人许是听到了二人脚步声,侯爷夫人竟然亲自迎出来:“冷神医,安生姑娘到了?”
冷南弦微微躬身:“老太君可安好?”
“好好,好着呢!”里间老太君一迭声地应着:“快些进来,正盼着你们两人呢。”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里,将药箱放下。立即有丫鬟上前,摆放锦墩,帮老太君挽起衣袖。
“上次诊治过以后,这几日明显症状就轻了许多,现今就盼着能彻底地除根,就谢天谢地了。”老太君望着冷南弦与安生,笑得眉眼生暖,格外慈祥。
冷南弦上前,请过脉,然后叮嘱给安生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自觉地退了出去,有丫鬟上了茶水瓜果招待。
老太君身边站着一个身穿杏花粉罗裙的姑娘,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婢女,可是那气度又不像是府里千金,一直老是肆无忌惮地打量安生,带着挑剔的意味,令她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安生有心瞪回去,可是又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不敢造次,只佯作不见。
她有了上一次经验,这次是轻车熟路,而且老太君丝毫没有架子,令她也不会像上次那般紧张,有条不紊,细致而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