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菁也是惊恐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小姐莫怕,虽然看起来的确是骇人一点,但是好在都是风团,慢慢会消下去的,恢复如初,不会坏了容貌。”
“可是怎么会起这些东西?”夏紫芜忍不住惊恐地哭出声来。
“这个说不准的,或许是吃食,也或许潮湿受风,奴婢小的时候,身子不好,一到阴雨天也会起,裹紧被子闷身汗就好了。”
“我大热天的,怎么会受凉?而且,而且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呐?”夏紫芜气急败坏地哭嚷。
“奴婢去找大小姐,让她寻府里大夫来看看。”
长菁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夏紫芜叫住了:“慢着!”
“怎么了?”
夏紫芜恨声道:“我一进府便在孟家人面前丢了脸面,若是再张扬出去,岂不又让那个孟静娴和夏安然看了笑话?”
“可是,若是不请大夫,小姐您这脸......”
“难不成你想让孟经纶也看到我这副丑样吗?”夏紫芜气急败坏地训斥:“他如今好不容易对我和颜悦色的,若是坏了印象,补救起来就麻烦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心为了小姐着急,没有考虑那么多。”长菁慌忙辩解道。
夏紫芜恨得简直咬牙切齿:“好端端的,如何会这样巧?接二连三地出事,肯定是谁在跟我作对!”
长菁眼前一亮:“难道是大小姐?”
“哼,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她见识短浅,你何曾见过她懂这些蹊跷之术?”
“那能是谁呢?这府里我们也识不得别人呢。”
夏紫芜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里孟静娴对于自己那一顿冷嘲热讽,和遮掩不住的敌意,再思及自己入府之后,也曾吃过孟府的茶,心里就犯了嘀咕,将这些事情一股脑地怀疑到了孟静娴的身上。
她吩咐长菁:“长菁,去知会夏安然一声,就说我要回府。”
“回府?这么快?”长菁疑惑地问:“我们刚住了一天啊。”
“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母亲拿捏住了夏安然的把柄,这孟府我还不是想来就来?你悄声的,不要声张,就说我身子不适,让她代我到孟夫人跟前告声罪。”
长菁应声,立即跑去安然那里,将夏紫芜的话传达了。安然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夏紫芜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窃喜,一面吩咐车夫准备马车,一面到夏紫芜的住处探望。
夏紫芜将脸严严实实地包了,对于安然略带关切的询问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揶揄了两句,便与长菁收拣了东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第四十章 求医
安生在府里同样也是煎熬了两日,眼巴巴地盼着,听到端午说夏紫芜回来了,而且还是把脸包得像粽子一般回来的,忍不住就是得意一笑,对青橘暗中赞叹了两句。
这丫头果真机灵!孺子可教!
那书中记载的法子都那么简单,药材随手可取,但是这药效却是实打实的好。
尤其是那“千屁王”不过只是取无根浮萍晒干磨碎,加入凉茶中,便能令人放屁不止。那痒身粉亦是简单易学,不用严苛地按照比例,亦能收到奇效。
她对于冷南弦那一本《奇门方术》愈加地垂涎,心心念念,做梦都恨不能据为己有。
而夏紫芜狼狈地铩羽而归,薛氏一见,便大吃一惊:“我儿,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副形容?”
夏紫芜解开脸上布巾,委屈地涕泪交加:“母亲快些救我!”
薛氏骇了一跳,问清缘由,着急忙慌地就要命人去请大夫。
一旁夏紫纤也已经闻讯赶了过来,一把就将薛氏拽住了:“母亲,这可是关系到姐姐的容貌,半分差池也不能有,寻常庸医如何使得?你还是求爹爹,去请冷神医过府看诊。”
薛氏一听,女儿言之有理。只是夏员外并不在府中,就差了连婆子将安生唤了过来,让她出府一趟,请冷神医过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