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
当然没有这么夸张。
不过他们的身手的确可以和当年的铁道游击队媲美。
爬车?小儿科!他们更擅长于月黑风高之时隐身在树上,看到有篷杆升得高高的货车经过,抓紧机会便从树梢跳到车顶。只要上了车那就好办了,用随身带的匕首划开篷布,起出最上面的货也不用太多,几件就好,小到副食,大到家电,搬一件丢一件,神不知鬼不觉,许多司机甚至还在慒然无知的情况下损失就已经造成了。
杜老大上个月接连中招。
第一次损失不大,只是五箱味精。那东西不值钱,虽然被偷了的确让他郁闷了一阵,但好歹赔起来不算太心痛。
让他吐血的却是第二次那次运的是电脑。贵重货,也是小心货,更加压不得,只能摞到最上面。结果被游击队员们一光顾得,一个月跑车的钱都赔给货老板了,自己还要倒贴修补篷布。
妈的,现在跑个车容易吗?!
油价这么贵,运费又不涨,大把大把的过路费交出去,交警路政如狼似虎,哪一次撞上不得装孙子赔笑脸?这么一脚一脚踩油门踩出来的血汗钱啊,就这么赔给人家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杜老大就心痛,一心痛就直冒火,此刻又到了事故多发路段,忍不住就咬牙切齿地发起狠来。“今天别让我逮到!要是撞在老子手里打死他!”
说话间,道路已越发的幽暗起来。
这一段路,两旁的大树都有几十年树龄,枝叶茂密地伸展,在空中纠结成拱型。若是夏季,遮荫蔽日凉风送爽,不知多么讨喜,但此刻看在杜老大二人眼中,却觉得此处地形份外险恶。
这段路一驶上去就是山顶,到时车速可以加快。所以真要作案的话,这里是最后也是最好的地点。陈亮大半个身子都几乎探了出去,手电筒不住晃动,小心谨慎地审视着周遭环境。
等车子摇晃着一上山顶,视野骤然一片开阔。
“怎样?”
陈亮坐回到座位上。“没见有什么异常。”
其实从驾驶室里望后方多少还是存在着视野死角,用电筒照射树梢,充其量也就比什么都不做要好那么一丁点,吓唬吓唬贼人,表示‘我们警觉性很高’罢了。
所以杜老大并不能完全放心他沉吟着,下意识地瞟瞟台面上的手机。
陈亮见了,一边把手电筒放回工具箱,一边满不在乎道:“应该没事!你手机不是没响”正说到此处,那手机突然一震,《上海滩》那强劲的音乐立刻就传了出来。
两人陡然都象被电流打了那么一下,迅速对视一眼,都自对方眼中看出几分紧张和激动的情绪的来。
陈亮几乎是用抢的将那手机一把抓起,看清来电,一抬头,两眼放光,“是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