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林瞥了他一眼,脸不争气地轰一下就红了。
老实说,他对自己如今的自制力也已经绝望了。
以前,虽说也算不上有着共产党员般的硬骨头,但好歹他的意志算是坚定的。可现在呢,许穹只要带点挑逗意味地稍微撩拨一下,他的腿骨就好象在醋缸里泡过一样立刻酥软下来。真他妈的……
他也不是不知道许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可一方面也怕他看轻了他。吞吞吐吐地问:“你,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我……”
“嗯?”许穹微笑着发出一个反问的鼻音。
小林红着脸,没再继续问下去。
实在是问不出口啊,‘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淫荡了?’虽然做的时候自己确实放得开,可事后若还要来讨论自己当时的表现,他脸皮却没厚到那种地步。
许穹暗暗地笑,笑完了在他后颈上重重咬了一口。
“热情如火吗?我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听你拉二胡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外在象温泉,底下却是熔浆。”
小林心中猛一牵动,很有点感动。
是吗?拉二胡的时候?那曲《赛马》?原来你听懂了?
许穹从后面搂了他,回味他在他身下时那种既迷乱脆弱又彻底放开的风情。他善体人意地道:“你也不用压抑。想叫就叫,想笑就笑,以前你都是忍着的吧,我瞧你忍得挺辛苦的。”
不辛苦。小林恍恍惚惚地想,有人明白,就不辛苦。
他想这样回答他来着,但鼻子里莫名其妙地一阵发酸,象受了委屈的小孩被大人拍着头安慰了一样,闷了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静静抱着躺了一会儿。
冬天抱着这样一具温暖的身体真的很舒服,许穹几乎有些不愿放手,把下巴搁在他颈上,问:“今天也要回去么?”
“不,明天再回。”
就是说今天可以在这里过夜了。许穹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很有些开心起来。他是外地人,过年也只不过在酒店里睡觉,但小林却不行。走东家串西家、上山扫墓、进寺拜佛,每天的日程安排得密密麻麻。也只有办完了正事才能抽空与许穹偷偷摸摸见个面,亲热一番。这次腾出24小时的约会时间,许穹满意之余也有些得意,又在他颈上咬了一口,神气地道:“想我了吧?”
“嗯,想你了。”小林顺口回答。他闭着眼睛,忽然想到一个恶俗的电视剧,忽然咕一声笑。
他满怀感情地念:“许穹走的第一天,想他。许穹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许穹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才说到一半许穹就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大力捶床,就差没在床上打滚儿,“你哪儿学的这么酸的台词?”
“琼瑶阿姨啊。”
“啊!”许穹肃然起敬,“传说中那位扭曲了中国几代人的爱情观文章悲得一塌糊涂的那位琼瑶么?”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扭曲别人的爱情观,反正我老娘是被她荼毒惨了。”小林现在说起来都好生感叹,“当年她一个费云帆,多少家庭主妇闹离婚!我老头啊,百般劝说无效,回头看到屏幕上那个刘XX深情款款,气得仰天长啸:‘这是假的!假的!!假的!!!’很有点咆哮马的味道。”
许穹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哎哟哎哟地直叫。
“你爸妈……真的太好玩了,”他喘着气笑,“什么时候让我拜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