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穹置若罔闻。
池隐林气急,生平第一次对池穹动了手。
二人在识海的交锋十分短暂,池穹很快落败、沉入识海深处休眠。
墨尘只知道刚插进龟头的肉棍忽的退了出去,上一秒还含情脉脉,温柔似水的男人此时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放肆无状!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他看着墨尘佯装无辜的脸,又恼又羞,匆匆起身,正欲披上僧袍,又觉得玷污信仰,环顾四周,发现唯一能遮挡身体的,只有墨尘脱下的衣物和身下的床单。
他都下不去手。
捂着胯下,茫然无措。
他这般惊慌,蛇妖却神态自若,还出言轻浮地调笑他,“圣僧真可爱。”
“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我是妖,又不是人,为什么要知廉耻?”墨尘说着,下半身化为蛇尾,勾缠住男人的脚踝,“圣僧若真对我无意,下面怎么还硬着?哎,它怎么还冲我吐口水?”
池隐林低头,不应该啊,他捂得很严实,蛇妖不可能看到什么的。
“你、你胡搅蛮缠,胡言乱语!”
男人色厉内荏,语气很凶,却带着抖,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墨尘又想笑又心疼。
“好嘛好嘛,不跟你玩了。”蛇妖收回尾巴,披上衣服,从旁边柜子里掏出一套衣袍,“喏,穿上吧。”
这么一通搅合,墨尘早没了性致,等男人收拾妥当,还主动问镇妖塔在哪,他进去歇歇脚。
镇妖塔并非是真实的建筑,而是法器的名字,形状是迷你塔楼,小小一个,立在池隐林掌心。
池隐林的镇妖塔还没用过,里头一个妖也没有,干净又空荡,镇妖阵法散发淡淡的金光。
若是罪孽深重的妖,会在阵法的折磨下痛不欲生,但墨尘屁事没有,这金光正好用来当做照明,他进去四处逛了一会儿,在塔顶楼变成巨蛇盘起来,埋头就睡。
池隐林用一缕神识钻进去,悄悄瞅着,怕这蛇妖再玩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花样。
但蛇妖一直很老实。
睡得很香。
一连好几天,动都没动一下,更别提跟他说什么虎狼之词。
要不是蛇身有呼吸的起伏,池隐林都担心墨尘出事。
此次事了,池隐林收拾行囊回程。
师父为他做了检查。
身体毫发无伤。
魂魄趋于完整。
“善哉善哉。”老和尚看着心不在焉的徒弟,捋着胡须,“此次下山,可有什么旁的收获?”
池穹本是池隐林的残魂,魂力不及主魂,难以稳定长久,日后必定会归入主魂,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老和尚一手把他俩带大,愣是找不出一丝半点魂魄相融的契机或征兆,池穹桀骜难驯,且一直与池隐林不睦,身为主魂的池隐林锲而不舍,本能驱使他修补与分魂的关系,但池穹不吃这套。
时间久了,池隐林也有点烦,想借着出家之人不离红尘俗世的由头,跟池穹断绝兄弟关系,察觉此事的老和尚大惊失色,拉着徒弟跟他讲了分魂主魂的弯弯绕绕,又当面给池隐林算了一卦,过程艰辛,结局圆满。
池隐林是个听劝的孩子。
兄弟情所剩无几,还有大局观撑着。
如今老和尚看到了完满结局,怎么能不高兴,拉着徒弟想听他好好说道说道,下山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能融合的如此顺利。
池隐林沉默。
人在情绪有剧烈起伏的时候,是最适合趁虚而入的时机。
那日识海的交锋,池穹表面上没占到便宜,因虚弱休养了好些时日,但他暗处动的手脚成功了。
金蝉脱壳的秘法本就违逆天道自然,池穹变成了无根之木,无水之萍,注定会逐渐虚弱、消亡,成为池隐林灵魂的养料,他不知晓主分魂一事,自然不甘心自己白白消亡。
他想吞噬池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