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应该的。”
郑重也不是他李余的朋友。
人这辈子不可能没做过错事,更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李余时常回想,过去好多事是他不懂分寸,现在他不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不会让大家都尴尬。
李余到了接待室,一抬头,满屋子扎眼的红,他踩着凳子,把那些锦旗一张张揭了。
接待科科长姓刘,是个一米八大个的光头,五十来岁,也是从部队转业,平时挺照顾李余。
刘科长问他这是干什么,李余捂着嘴直咳嗽,说:“不好看。”
刘科长看出来李余脸色不对,问:“病了?”
李余说:“有点感冒。”
“病了就请假,别扛着。”
李余小气,惦记着那点应休未休的奖金,没吭声,刘科长让他别在外面把病毒传染给无辜的人民群众,让他回屋里去继续录文档。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