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而看向海同深,“老大,你不许说你会正常安排工作。”

海同深一边翻看苗宁的审讯记录,一边回答:“我会问曲鸿音是不是想永久封存她的警号。”

曲鸿音的父亲就是缉毒警,后来因公牺牲被追授烈士,警号封存。直到曲鸿音警校毕业之后正式入警,才重启了警号。她现在身上背着的是她爸当年的警号。如果她也牺牲了,她家没有直系或近亲属继承,这个警号有可能会被永久封存。

郑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海同深又补充说:“当然,我根本就不会像常锋似的这么做。曲鸿音要是想靠烈士子女的身份得到什么照顾和帮助,她就应该在后勤或者做文职,而不是在缉毒一线。她自己有觉悟有准备,我犯不着替人家做决定,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也不会真的这么问她。”

“老大就是老大。”郑畅又转而问亓弋,“那亓支呢?”

亓弋:“缉毒警有不成文的规定,结婚有孩子的冲在第一个,结婚没孩子的往后稍,像她这种单身又是家里独生子女的,最后边待着。”

“这倒是,每次常支和宋哥都冲在前面。以前他们也是被保护过来的,现在轮到他们保护别人了。”郑畅轻轻点头,“不过亓支这话说出去曲鸿音估计也不会怎么往心里去,别说您当年去卧底的时候了,现在您不也是单身嘛!”

“我不一样。”亓弋淡淡回答。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海同深听亓弋这么说话总觉得心底泛酸,他岔开话题,对郑畅道,“去把你宋哥叫回来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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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涛被郑畅拽回了会议室。他讪讪说道:“我就是过去说了一句话,谁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厉害啊!”

“一句话踩雷,你也是有本事。”宗彬斌打趣道。

“行了,人齐了。”海同深开口将之前的话题结束,转到了案子上,“苗宁归案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现在咱们可以稍微缓一缓,坐下来把案件从头捋一遍。”

“同意。”宋宇涛立刻说道,“我早就想说要从头过一遍了,那是从张聪案开始?”

“从吴鹏开始吧。”亓弋说,“张聪那一案相对完整,跟现在这些联系度并不高。”

所有人都埋头翻找起资料,等众人手中动作接连停了下来,海同深才开口说道:“驾驶线路的问题都说过了,现在还是从尸体和现场情况来总结一下疑点。潇潇,调一下现场照片。”

谢潇苒照做。她一张张地播放照片,直到亓弋喊了停。

“这里,”亓弋用激光笔点了一下,“车载广播是开着的。且不管他开车去干什么,正常人在接电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把车载广播的音量调小,可你们看,音量开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