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营造出来的氛围,而不是尸体本身。把尸体只当作尸体,就不会被现场环境影响。”
“好,我记住了。”谢潇苒点头。
苏行绕开标记退回到房间门口,正好站在了亓弋身边,亓弋出了声,说:“没看出来,你工作时会这么冷静理智。”
“我是专业的。”苏行道。
亓弋问:“如果死者是你认识的人,你还能保持冷静吗?”
“如果真的是我认识的人,我会更加冷静。因为只有冷静客观地完成尸检,才能确定死因找到凶手。这是我能为逝者做的最后一件事,我肯定要做好。”苏行回答。
“那挺好的。”亓弋说。
苏行侧头看向亓弋,问:“你怎么了?”
“有点儿理解为什么他们都夸你了,你确实挺不一样的。”亓弋摸了摸胸口,转了话题,“我觉得贾颂这尸体的姿势有点刻意。”
苏行知道亓弋这是在拒绝私人话题,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是。死者颈部的角度并不符合自然体位,具体是怎么摆出来的需要等解剖过颈部肌肉和检查过颈椎之后才能进行推断。这个姿势……我暂时没有想出来有什么指向。”
“再看看别的吧。”亓弋说着就离开了苏行身边,绕到卧室里查看起来。
64
现场勘查完成之后,众人马不停蹄地开工,直到凌晨四点,尸检才终于完成。海同深让谢潇苒先去休息,定了八点开碰头会。
到了约定的时间,会议室里已经满是咖啡香气了。谢潇苒揉着脖子走进会议室,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连忙说:“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是我们早了。”宋宇涛给谢潇苒拉开椅子,示意她落座。
谢潇苒捂着脖子说:“谢谢宋哥,我先不坐了,睡落枕了,坐下来就得拧着脖子说话,疼。”
亓弋听后起身从角落的储物筐里翻出一盒膏药,顺着桌子推到谢潇苒面前:“这个好用。”
“谢谢亓支!”
“这是海支的,谢他。”
“好嘞,那也谢谢海支!”
郑畅的余光在二位领导之间来回游走,自打撞破秘密之后,这二位的行为就都带上了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么顺手拿出的膏药,还有前段时间自己直系领导频繁地落枕,这里面怕不是也有点儿故事。海同深感受到了郑畅的目光,立刻跟他对视。郑畅连忙挪开目光,欲盖弥彰地翻看起眼前的资料。
海同深见谢潇苒贴好了膏药,道:“潇潇先来说说尸体吧。”
谢潇苒立刻调整为工作状态:“我先说尸检结果。死者女性,尸长165.6cm,体重51.2kg。推测死亡时间为23日晚上22点到24日凌晨0点之间,死者血液中检出超量的高纯度甲基苯|丙胺,死亡原因推测是甲基苯|丙胺急性中毒。解剖发现死者鼻腔口腔黏膜均无破损,体表没有注射痕迹,结合胃内容物分析,死者体内的毒品是经口摄入的。但在死者房间内并没有找到毒品及毒品残留的痕迹,所以死者是在何处摄入的毒品尚不清楚。死者的体液毒检阳性,但身体各处毛发毒检均为阴性。死者的发型是披肩发,长度超过30cm,按照她这个年龄的平均新陈代谢速度来推算,如果想要头发中检测不出毒素,死者最少要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吸过毒。这种高纯度冰|毒成瘾性极高,死者的体表和脏器特征都不支持她是长期吸毒者。所以我们推断,她并非死于主动吸食毒品过量,而是有人拿高纯度毒品要了她的命。”
“拿毒品当毒药。”亓弋看了一下平板上同步过来的数据,道,“有可能是绿水鬼。”
“绿水鬼真的入境了?形势严峻啊!”宋宇涛长出了一口气,“潇潇你接着说。”
“尸体被发现时候的姿势大家都看见了,我就不复述了,通过尸检和现场痕迹分析,死者是在失去意识但还有生命体征的时候就被挪到了椅子上。也就是说,死者的家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至于死者头部的姿势,是在尸僵即将形成的时候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