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院入学的时候。”亓弋回答。

海同深轻轻摸过那张照片,而后抬起手,又抚过亓弋的脸:“还是现在更帅。”

“油嘴滑舌。”亓弋拨开海同深的手。

海同深却拉住亓弋的手腕,吻了上去。缠绵片刻,二人额头相抵,海同深问:“现在呢?是油嘴滑舌吗?”

“不是。”亓弋把手伸进海同深的衣服,“深哥,我想要。”

“馋猫!”海同深搂住亓弋,二人胡乱踢开脚边堆放的盒子,三两步便进了卧室。

晚上最终还是点了外卖,谁也没有力气做饭了。吃过饭后又歇了一阵,海同深才把散落在地的一摞照片收拢起来,走到亓弋身边。

“你就上了一年警院,可惜了,不然我应该能看到更多的照片。”海同深将那些照片逐一看过,“体能训练、汇报演出、公开课……行啊你,还主持过活动?”

“充数的。”亓弋说,“我没有才艺展示,能拿出手的就是射击成绩,但又不能在晚会上打枪,所以最后就被拉去当主持人了。”

“应该说,能拿出手的还有这张脸。”海同深笑了笑,“我看了你们那一届的大合影,你确实挺显眼的。”

“还好吧。你觉得显眼大概是因为你只认识我?”

“我认识好几个。”海同深说了几个名字,然后道,“这几个应该都是你同班的,还有几个你同届的可能你没印象了,这些人现在都还在一线,我跟他们都打过交道。所以抛开情人滤镜,你也依旧是帅的。”

“可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被晏哥比下去了。”

“……”海同深吞了下口水,无语。

“而且苏行比晏哥还帅。”亓弋趴在海同深肩头,眨了两下眼,“怎么办?你会生气吗?”

“我决定再去切一个奇异果吃。”海同深说完猛地起身。亓弋躲闪不及,直接趴在了沙发上。他愣了一下,追到厨房操作台边:“真生气了?”

“你说呢?”

“我错了。”亓弋绕过操作台,从后面环住海同深的腰,“深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谁都没你好看。”

海同深发出一道暧昧不明的声音,他放下刀,用水果叉叉了一块奇异果反手送到亓弋嘴边:“你说我是该为你觉得我不帅而生气呢,还是该为你以为我会小心眼到因为你一句话就生气而生气呢?”

“这是什么绕口令?”亓弋把奇异果含在了嘴里。

“意思是,对于延迟叛逆的小朋友,我的策略就是宠着。”海同深扭过身在亓弋额头上吻了一下,“我没那么小心眼,也没生气。人家俩人恩恩爱爱,你就是觉得他们帅炸天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在我怀里。虽说我不太看重脸吧,但现在你的脸还是很重要的,这么好看的脸,别再弄伤了。”

亓弋笑着摸了摸眼角的伤:“这个吗?我还以为你没看到。”

“我是瞎吗?这么明显的伤我看不到?”海同深无奈。

“这是被炸弹的金属碎片划的,听廖厅说,当时他特意让整形外科的医生来给我缝的,说是尽量能不留疤就不留。”

“廖厅对你真的挺好的,你别老怼他了,人家也这么大岁数了,好歹算是你长辈是不是?”

“他那会儿还不是厅长呢。”亓弋叉了一块奇异果喂给海同深,“其实就用普通缝线也没什么,我骨相好,这伤口又不在脸的正中间,没什么影响。”

“这么自恋呢?自己夸自己骨相好?”海同深捏了一下亓弋的鼻尖,“骨相这么好的帅哥是我的了,我可真是太幸福了。”

“我觉得你也挺自恋的。”亓弋埋头到海同深的胸口。

“等会儿……”海同深稍稍推开了亓弋,“骨相……”

“嗯?”

“骨相!你有没有觉得……从骨相来说,那个假的贾颂长得像一个人?”

“像……?……!”亓弋挣脱海同深的怀抱,冲到沙发旁边拿了手机,拨通了苏行的电话。

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