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吗?”
“对,我确实没心。在我心中,所有人都是我达到目的的工具。”塞耶提已调整好情绪,“但我还是欣赏你的,你知道这并不冲突。”
“所以你跟先生其实是同一种人。”
“你难道不是吗?”塞耶提反问。
亓弋沉默以对。
塞耶提接着说道:“十多年了,再多的利用,也总会是有一瞬间真心相待的。她说过,我是除了她姐姐以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我信这话,但我不会被这话感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因为其实我们彼此都清楚,她依赖着的是我能带给她的那种碾压别人的快感,而我通过她,能看到另一种可能,假如当初我没有顶着那一口气跑来这边,或许我也能过得像她一样安稳。”
“人不该活在仇恨里的。”亓弋说。
“如果你曾经亲手埋葬过自己的至亲,亲自替至亲整理过遗容,你应该也说不出这样的话。阿来,我那年才12岁,你为什么要这样苛责我?”
“是女孩吧?”亓弋道,“你说过,当年你收殓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那小的,应该就是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