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一字之差,到底差在了哪里?海同深察觉到了有问题,但却又说不清问题究竟出在了什么地方。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施也出了声,道:“我在你们仨哦不,你们俩,我在你们俩身上真切看到了遗传学上的均值回归。两个官二代凑在一起,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政治嗅觉,我真服了。”
“乐、高。”苏行拉长停顿说了两个字。
“好了,不绕弯子,我直接跟你们说。”施也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起身走到黑板旁边,拿了笔边写边说,“双重领导,共同管理,这个基本规则你们应该都清楚。市里是这样,省里更是这样。‘省公安厅’这四个字,前后顺序已经把权责分得很明确了,地方上的事情,地方自己解决。现在唯一一点好处是,廖厅下来的时候挂了省长助理的头衔,所以他的任免不能由省里直接裁决,必须过常委会,报中组部,再报公安部同意,最后过人大。省长助理这个名头就是廖厅的护身符,能保证他不会在省厅工作中直接被踢出局。但是,要想夺权,根本不用踢出局,直接架空就行了。海支,你给廖厅打完电话又挂断之后他回电话了吗?”
“没。”海同深摇头。
施也又看向晏阑:“你从省厅回来,见到廖厅人了吗?知道他这两个多小时里都在干什么吗?”
“他去省里开会了。”晏阑回答。
“这就对了。”施也说道,“你们这个案子绝对查到了省里不愿意碰的东西,张厅和廖厅都是空降来的,这俩人本来不是同一个派系,但现在这俩人管辖的地方市局查案捅破了天,这俩不同派系的却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顶着压力让你们继续查下去,省里可能没有反应吗?姜局长那话已经很明确了,省里决定让你们专案组暂停工作,意味着今天早上这场会议之中,贵省公安厅的‘秩序’组合博弈失败了。”
“那现在怎么办?”苏行问。
“姜局护着你们呢。不是有个法医是从平潞这边借调过去俞江的吗?姜局把人送回平潞,这是把这件事可能存在的战线拉长了,两个市互相扯皮的事情不少见吧?不多说,两个市局打好配合,拉锯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该查案子的查案子,该找人帮忙的找人帮忙,这事就还有转机。专案组停工,不代表专案组的人被停职。”
晏阑呼出一口气,道:“我当初还说查这案子捅不破天,果然还是我天真了。”
施也:“再提醒一句,晏阑,你爸还不是常务。”
“我……我靠!”晏阑看向施也,向他确认道,“所以对于这个案子,我爸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是因为他自己都处在自身难保的位置?”
“倒也没到自身难保的8鈶ㄢ懄.鈶?涔?鏌?鈶?鈶?鍙勩愬叞鏃堕棿绗欍?
程度,但他顶着的压力会很大。”施也直言相告,“说到底,省厅是归省里管着的,就算是公安部部长,插手省内事务也还是存在着越级越权的问题。更何况你爸现在这个位置很微妙,他一只脚已经迈进常委了,但毕竟人还没进去,地方上给不给面子,那得看地方上想要的是什么。贵省已经翻过一次车了,公安厅厅长、地方市长、书记、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一长串的人落马,没参与其中的其他人多少也会受到波及,就算真的特别干净,在自己任期出了这种事,那也是绝对的仕途污点。任期内出了一个贪腐涉黑大案,侥幸没被连坐的就已经在家里烧高香了,现在又要来一个,明年就该换届了,你觉得有谁愿意在自己任期最后几个月的时候再出一起捅破天的大案?”
“难道毒贩们会等着你换完届吗?这事太荒唐了!”海同深明显不悦。
施也说道:“你说的没错,杀人犯和毒贩不会因为咱们要开会要换届就收手不干,所以你们破案的这个行为也不会被明文禁止,现在上层博弈跟你们手中的案件没有直接关系,但其中的间接影响是你们必须要考虑到的。虽然我知道我这种行为不太好,但是实在抱歉,职业病犯了,刚才在我说你们查到敏感问题的时候,你们仨的反应都已经明确告诉我我说对了。我想现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