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塞耶提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了亓弋身边。

“嗯。”亓弋简单应声,径直走向枪械室。

“完了完了。”塞耶提笑吟吟地说道,“塞耶来这是认真了。”

“有病就去吃药。别在我这儿阴阳怪气的。”亓弋拿了一把步枪和两把手枪,又从墙上摘下战术背心,塞了总共六组对应的弹夹在身上,而后大步流星地往后山走去。

“欸,别生气,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亓弋快速走了两步,猛地转身,同时拔枪对准塞耶提的胸口,语气中的森寒喷薄而出:“不要以为那天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不会再追究,也不要拿你那些浅薄的理解来揣测我,更不要忘记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钟提,需要我提醒你那俩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吗?如果你还没想出对策来,那么我不介意提前替你备下骨灰盒。”

“你……”

亓弋:“别忘了,合作的前提是,我们都还活着。别指望我善心大发,如果你死了,我可不会替你去杀人。”

塞耶提轻抬眉角:“这话同样适用于你,如果你先死了,我可不会替你去毁掉实验室。”

“但我现在比你自由,而且,我想做的事情,并没有你想做的急迫。”亓弋说道,“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破坏合作,可不是聪明人会做出的事情,你觉得呢?”

塞耶提:“哪怕有人为你千里走单骑,你也仍然觉得你没有弱点和把柄吗?”

“不用刺激我。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弱点。”亓弋迅速抬手,空射一枪,子弹擦着塞耶提的耳边飞出。塞耶提紧闭双眼侧开头,用躯体动作抵御着剧烈的耳鸣。当他再度睁眼时,亓弋已经走远,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塞耶提抬了手,捂着仍在不停蜂鸣的耳朵,暗骂道:“疯子!”

半个小时之后,亓弋打完了一轮枪,而兰正茂也在不久之后得到了亓弋传出的消息。以枪型、射击次数、间隔时长以及射击角度为传递信息的方式,这是亓弋与兰正茂共同商定的,而对应的内容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知道。严格控制知情人以及完全没有规律的密码编排,虽然不可避免地给传递信息带来负面影响,但也几乎杜绝了被破解的可能。

连续开了将近24小时的车,在边境随便找了一处小旅馆蒙头睡了半天,海同深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这边的气候与俞江完全不同,夕阳余晖中的暑热还带着水汽,海同深已经饥肠辘辘,反正这一天是什么都做不了,便暂时放下心中的那些惦念,出门觅食。

夜市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但来往的人已经很多了,街边的招牌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烟火香气让海同深的饥饿感更重了些,他扫视一圈,瞄准了一个摊位,便径直走了过去。

“老板,来份鱼汤米线。”

这是今天夜市的第一单,摊贩利落地把米粉下锅,同时招呼着海同深到旁边的马扎上落座。不过五分钟,鱼汤米线就出锅了,老板端着一个方形木盘放到海同深面前的桌上,逐一介绍起配菜来,最后,他把筷子放到桌上,说:“警官慢用。”

海同深抬头看了那老板一眼。老板满脸堆笑:“我们这里靠近边境,见了太多警察了,你今天要是有任务那我们就提前撤摊,我们小本生意,警官应该能理解吧?”

“我是来旅游的。”海同深拿了筷子,说道,“要真是执法必须得两人以上,你放心,我真的就是来吃米线的。”

“那就好那就好,警官慢用啊!”老板很快就回到了操作车旁边,继续等待着客人。海同深拿筷子搅弄着碗里的粉,脑内回想起当时亓弋对他说的话,那时亓弋说自己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暴露身份,因为太像一个警察了。当时听这话并没有很在意,但现在……夜市上的摊贩都能直接看出自己的职业,虽然自己没有做伪装是原因之一,但这里的人对警察的敏感度也确实比内陆地区高出许多。在边境上讨生活的人尚且如此敏锐,又何况是明确知道自己在做违法勾当的那些人呢?海同深把搅起来的米线送入口中,用舌尖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