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垫在亓弋后脑勺,一只手撑住座椅;与此同时,亓弋抬起双手,把手臂搭在了海同深的肩上,小臂箍住他的后颈,把这个暌违的拥吻进行到极致。
亓弋觉得自己周身所有毛细血管都在充血,心脏的跳动几乎要冲破躯体桎梏,明明是黑夜,眼前脑内却是一片纯白眩光,交叠在一起的呼吸拽着他坠入一场注定让人沉醉的梦境。理智的防线已经被冲破,脑内从未失灵的时间感知摇摇欲坠,似是须臾片刻,又似是亿万斯年。恍惚间,二人已变作额头相抵的姿势,海同深用拇指轻轻抚摸过亓弋微微张开的唇,喃喃道:“太危险了。”
亓弋喘息着,待双唇的麻木渐渐褪去,眼波之中才再现清明,他道:“我担心你。”
“有防弹衣,我还能比你更危险不成?”
“我想你。”亓弋双臂向下,从海同深的腋下穿过,抱住了他,“伤了胸骨还是肋骨?”
两个人抱在一起,身上的支撑束带无处遁形,海同深知道隐瞒不过,坦白道:“胸骨,骨裂,不严重。”
“嗯,不严重,但是会很疼。”亓弋摩挲着海同深的后背,“我知道该放开你,但我舍不得。”
海同深勾了下嘴角,再度贴上去,一下下轻啄着亓弋的唇。亓弋撑起上身,却并不是迎合,而是埋头向下,蹭开海同深T恤的领口,在他锁骨窝处用力留下了吻痕。
“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得寸进尺了。”海同深低声说道。
暧昧在车内肆意蔓延,亓弋终究还是收敛了动作,他把头埋在海同深胸口,闷声说:“放松,我抱得住你。”
“知道你抱得住,但我也舍不得压着你。”海同深撑起身子,收了腿翻身坐回到亓弋身边。这次是真的踏实地抱到了一起,亓弋窝在海同深的肩窝里,二人十指相扣,将一切情愫都化在这短暂的无言之中。
少顷,海同深呼出一口气,开始说起了正事:“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冒险跑回来?”
“确实重要。”亓弋的声音中已经褪去了情欲,他说,“我重新复盘了之前所有的行动,再加上这段时间摸到的情报,我大概锁定了云曲这边的内鬼是谁,事关重大,我实在不确定那条线路的安全性,所以还是当面说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