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来那会儿就说过了。”郑畅笑了笑,“昨天知道你身份之后,我都怀疑老大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他不知道。”亓弋坐回到椅子上,“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所以说老大就是老大,看人很准。”郑畅看了眼手表,说,“亓支要不咱们先吃?我刚才让拉面店的老板娘随便送了点儿过来,我记得老大带你去过那家店,她应该知道你的口味了。”

亓弋看了看,说:“没事,我还不饿,你先吃。”

“别啊,不好吃独食的。”

“你吃吧,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再吃。你盯着点儿他。”

“好嘞!”郑畅连连应声。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亓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得知海同深一直睡着,他也稍稍放了心,拎着袋子进了隔间。亓弋悄悄靠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他没有叫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只安静凝视。欲望在这安静的房间中蔓延开来,亓弋渐渐松了心防,将自己的内心毫无保留地摊开来,也正因此,才会情不自禁。在两个人即将碰到一起时,海同深低声道:“门没锁。”

亓弋收势不及,直接趴在了海同深身上。而后他又立刻弹起,捂着脸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海同深清了下喉咙,“听见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了,大家都回来了吧?扶我起来坐会儿。”

“好。”亓弋连忙扶着海同深坐了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应该退烧了,身上松快不少。”海同深抱着怀里的枕头,轻轻揉了一下,低声问,“如果我刚才不出声,你是不是就亲上来了?”

“没有。”亓弋否认,即便此刻这否认非常苍白。

海同深把亓弋的手拉到自己身边,压着声音说道:“虽然我很想吻你,但此时此地并不合适。这门没有锁,如果刚才有人进来看见了你的行为,对你影响不好。大家都在忙案子的时候,咱们两个人作为专案组的指挥,却在屋里谈情说爱,就算平时我对他们再好,他们心里也会有别的想法。而且,你有做好公开出柜的准备吗?”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没忍住。”

“自控能力这么差?怎么当卧底的?”海同深抬起手摸了摸亓弋的头发。

“不用你教我怎么当卧底!”亓弋咕哝道,“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卧底了。”

“好的亓警官。”海同深别开头咳了两声,仍是虚弱无力。

“真的不用去医院?”亓弋问。

“不用了。”海同深扯了下嘴角,“我有点饿了,吃什么?”

“这个。”亓弋把一盒奇异果举到海同深面前。海同深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开了眉眼:“这可不顶饿,是打算让我有情饮水饱?”

亓弋有些拘谨,回答说:“还有面。”

“你的呢?”海同深说,“我想吃你的。”

“不要,我怕你传染我。”亓弋拒绝。

“都说了风寒感冒不传染。再说了,传染你怎么了?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同甘共苦?”

“我要也感冒了专案组谁负责?”

海同深张了张嘴,最后妥协道:“好了听你的。”

不过在看到亓弋那一份看起来就辣的米线之后他就明白了亓弋的好意,确实,就算亓弋让,自己大概也吃不下他那份。

这一次亓弋倒是主动说了话:“健身房那些档案我看过了,有几个人的档案信息模糊,我单独拿了出来,你一会儿要是有精神就再看一遍。”

“好。”

“你确定佟晓童没问题吗?”

“他妈退休以前是咱们这片儿派出所的指导员,意识形态绝对正确。”

亓弋轻轻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DK那边确实不太会选择他做内应,或者找他打听消息。”

“我吃完了。”海同深把外卖盒盖好递给亓弋,“走,去看看别的档案。”

“等会儿。”亓弋拦住海同深,“那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