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下再次合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想清楚了?那就好好说。”
苗宁双手来回揉搓,少顷,她开口说道:“我前男友叫普天华,这些东西都是他一直在弄的,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还不够。”海同深趁势追问,“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分手?你说那些大|麻是他弄的,为什么分手之后却是你在继续照看?”
“他……”苗宁犹豫片刻,说道,“我们是上个月分手的,那天我们吵了架,他赌气说分手,然后就走了,什么东西都没拿,一直也没回来过。我知道那些是大|麻,他以前也从来不让我碰,那一套东西都是他买的。分手之后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一直都没接,我有心想处理掉那些东西,但那是违禁品,我害怕。”
坐在观察室中的郑畅不由得咋舌,道:“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到了这样的对策,苗宁这脑子倒是挺灵,就是用错了地方。”
亓弋却说:“她不是临时想的,她是早就想到了这种对策。”
“啊?她这么难搞吗?”
亓弋:“她演戏呢。她让我们以为她是不得不承认,做出一种在我们的逼问下节节败退,不得不交代的样子。换一个人换一种对策,她倒是学得挺好。”
郑畅跟不上趟,茫然问道:“学?跟谁学?”
“毕舟来。”亓弋平静说道。
亓弋的声音很平静,但落在郑畅的耳朵中,却让他后背发凉。他抿着嘴不再出声,悄悄拽了拽身边的宗彬斌。
“那个……”宗彬斌开口,“亓支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没什么。”亓弋轻轻摇头,“就是当年毕舟来教过A和O反审讯的技巧,没想到多年之后会有人把这套东西用回到我身上,有点感慨而已。”
郑畅有些小心翼翼,问:“亓支你当年是教给A和O的,那现在苗宁也知道并在使用,是不是证明她和A的关系很好?如果她们是这种关系,A当初把她放进境内,应该不会是让她当炮灰的,对吧?”
“或许,但也不一定。A和O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亓弋回答。
如果当初苗宁的作用并不是炮灰,那就有很大概率是为了绿水鬼。可是绿水鬼即将大量铺货,苗宁却被弃用,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亓弋意识到,他已经逐渐与克钦邦的事情脱节了,而这样的脱节,对于专案组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审讯室之中,海同深也发现了苗宁在演戏。于是他将计就计,引着苗宁把提前准备好的那套说辞都说了出来。按照苗宁的说法,普天华一直在种植大|麻,而自己是在跟他在一起之后才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她知道种植违禁物品犯法,曾经也想过跟普天华分手,但每次一提分手,普天华就会暴打她,后来普天华又把她带去了缅甸,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没办法逃跑,就只能忍下来。
苗宁讲述得情真意切,中途甚至还几度哽咽,海同深都只是平静地听着,直到苗宁不再说话,他才开口问道:“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第一,普天华曾经坐过牢,而他是在出狱之后才去的缅甸。在他服刑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做什么?这么绝佳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跑?”
苗宁愣了愣,旋即面露痛苦,说道:“我不敢,他会找到我的,他又不是坐一辈子牢,我跑不掉,我肯定跑不掉的。警官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
“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受害人自己是不会意识到爱上施暴者这种行为是不正常的。可你有意识,你甚至想过逃离,所以你并不是。苗宁,如果你真的有心理问题,我们会提供相应的辅导以及治疗,但前提是,你要经过全套完善的综合测评。”海同深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苗宁,问,“你学的那点儿皮毛经得住三四名专家翻来覆去的验证吗?”
“我只是说我没有办法离开普天华。”苗宁答非所问,但也算是给了答案。
“好,那接下来回答我下一个问题。”海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