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做的吗?”亓弋分析道,“刚才苗宁处于情绪主导之下,却仍然没有提及手臂上的伤疤,要么是她一直记着刚才跟宗彬斌说过这伤是自己弄的,要么就是,这确实不是普天华做的。”
“你有想法?”
“A在青春期的时候经常拿烟头烫自己,后来被我发现之后她就不烫自己了,改烫别人了。”
海同深险些呛到,他缓了缓才说:“这是变态吧?”
“他们一家子都不正常。”亓弋道,“当然这不是重点,我是想说,如果苗宁手臂上的伤不是普天华做的,或许会是A做的。”
“那得看这伤是什么时候的了。如果是很多年前的,即便是A做的,也没什么意义。”海同深停顿片刻,道,“明白了,我去叫潇潇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在谢潇苒的主导以及古濛和曲鸿音的协助之下,对苗宁的查体很快就完成了。谢潇苒拿着结果走进观察室,海同深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说话,同时道:“不用出正式报告,你把结论说说就行。”
“好。”谢潇苒介绍起来,“体表检查发现苗宁身上有陈旧皮外伤共43处,其中30处集中在后背,有刀伤、烫伤,还有疑似带倒刺的鞭子留下的伤痕。手臂上以烫伤居多,大部分都是烟头烫的,这些伤都没有系统处理过。咱们没有X光机,不知道她有没有陈旧性骨折,但就以现在体表可见的伤痕来看,她刚才说普天华打她并不是撒谎。”
海同深听得不由得皱了下眉,说:“这普天华下手可够狠的。”
“对了,苗宁的后背还有一处尚未痊愈的皮下出血,很大一片,按照瘀青的状态来看,形成时间大概在5天前,与普天华的死亡时间相符合。”谢潇苒说,“濛姐说她推测这个伤很有可能是普天华生前最后一次对苗宁进行殴打造成的。还有可能,是在这次殴打之后,苗宁对普天华动了手。”
“能通过瘀青形状推测出致伤工具吗?”海同深问。
谢潇苒摇头:“很难,因为每个活人的新陈代谢速度不一样,皮下出血的恢复程度也不一样,这个太个体化了。”
亓弋问:“什么形状的?有多大?”
“现在她整个后腰都是瘀青,看不出形状,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普通的棍棒等长条形物品造成的。”谢潇苒回答。
“这是个思路。”海同深说,“没准普天华真的是家暴被反杀的。一会儿审讯的时候潇潇你再跟我进去,就顺着家暴这个点往下问。”
“好。”谢潇苒答应,接着说道,“她手臂上的烫伤新旧不一,旧的有十几年,新的一年不到。亓支你比较关注的她右前臂外侧的烫伤不算太新,四五年总是有的,刚才我问了她,她说她记不清了。”
“知道了。”亓弋应道。
郑畅在此时推门进入,带来了新的进展:“两件事。第一,那个铜拨片找到来源了,是本市一个店主卖出的,他对普天华有印象,根据他的回忆,普天华在他店里买过一把吉他,那个拨片就是那时一起买的。后来普天华还去他那儿买过不少黑胶,两个人平时会在网上聊聊音乐,但店主对普天华的个人信息一无所知。普天华一直用‘阿华’这个名字跟他交流,店主根本不知道他大名是什么。第二件事,苗宁的手机和家里电脑的数据已经恢复出来了,她平时有用电子邮件和浏览论坛的习惯,但每次都会清理掉浏览记录和往来邮件。在恢复出来的浏览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小众论坛,叫作‘JU’,恢复往来邮件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