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王你说,若是连母亲都不能相信了,朕还能信谁?”

萧甫山淡声道,“怕是没人能信得了,就连自己,也不能全然相信。谁又晓得,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微微一怔,转而呵呵笑了起来。

“你说的对,就连自己,也不能全然信得。朕也不敢相信自己,到最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朕一直以为父王心胸不够开阔,即便勤政为民二十余年,最终还是晚节不保,与明君失之交臂。如今,朕却是佩服他佩服得紧,他当真是比朕厉害许多。”

萧甫山把玩着酒杯,“先帝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他登基以后,虽提防着家父,却也是在十年后才对他动手。一支暗箭,射杀了他。”

皇上怔了怔,“令尊是父皇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