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酒脸上的喜色尚未消散,他怔了怔,这是不同意?
“皇上若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或有什么条件,咱都好商量!”
裴弘年微笑,“乔三,送送周祭酒。”
早已被劈得外焦里嫩的乔三,用尽毕生功力维持住脸上的平静,伸手作请,“周大人,卑职送您。”
周祭酒仍不死心,一边往外走一边劝着,出了殿门又回头作最后努力,“皇上再考虑考虑,一切好商量!”
裴弘年沉着脸,手掌一抬,殿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周祭酒猛地后退了几步,胡子被门扯掉了几根,疼得鼻头泛酸。
皇上武功这么高?
看起来脾气也不是太好!
女儿跟着他说不得会受委屈,又说不出来……
臆想着女儿在宫中的种种悲惨生活,他心疼起来,恨恨看着紧闭的殿门,仿佛皇上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一般。
“周大人慢走。”
乔三保持着微笑。
周祭酒看向他,既然皇上冲喜不是那么合适,乔三又知道了女儿的秘密,身子看起来也颇健壮
周祭酒又换上了一张笑脸,“乔侍卫可有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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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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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 接你回去
京城外宽阔的官道上,腾腾黄沙,马蹄疾。
路边觅食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上了云霄。
赛德利眸如狼,身若利箭满弓,身后是勇猛凶悍的数百侍卫,和数以千计的高大矫健的骏马。
风驰电掣。
在京城外二十里处,赛德收敛杀气,御马缓步而行。
他声音浑厚沙哑,“安西王,别来无恙。”
萧甫山玄色轻甲戎装,身姿英挺凛然,身后是两千骑兵,全副武装。
他看着赛德粗犷凌乱的须发,微笑道,“吐蕃王一路辛苦。本王已经在番馆备下酒水,为吐蕃王接风洗尘。”
赛德盯着他,企图从他表情中看出小芽儿现在如何,有没有跟裴弘年相认。
可惜萧甫山无甚表情,依然是冷酷严峻的模样。
赛德指着身后的骏马,“一千玉骓马,十匹大宛驹,给朔平皇帝的贺礼。”
“玉骓名马难得,大宛驹更是千金难买,吐蕃王居然赠送十匹,可谓出手阔绰。”
萧甫山拱手道,“本王在此先代皇上谢过吐蕃王了。”
赛德神色淡漠,“待本王见到朔平皇帝时,让他来谢吧。”
萧甫山手握马鞭,指向京城方向,“请。”
赛德拍马与萧甫山并排,向京城的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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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这几日过的忙碌又快活。
每日哼着曲,为父亲做着衣裳,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永青在一旁艳羡地看着幼菫手中的中衣,“我都很久没穿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衫了,母妃的义父可真是幸福呐。”
幼菫笑眯眯道,“等过些时日我不忙了,就给你缝。”
永青摇头,“不必了,还是等母妃生下弟弟妹妹们再说。母妃若实在觉得愧疚,就把话本子还我吧。”
幼菫摇头,“不行。上面有些东西不适合你。”
永青劝道,“其实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母妃实不必这般苦苦藏着掖着。”
幼菫仔细修剪着中衣上的线头,“你不必说了,我肯定不还你。”
永青失望地叹了口气,垂着脑袋出了房门。
幼菫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突然心有不忍。
小孩子心思敏感,有时会想的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