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待人亲和的谢今越总是会更招人喜欢。而他足够威严,却只会令人生畏。

谢冥恒从来也不在乎,他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欢,这种感情并不能带给他和谢氏任何兰﹤生﹤柠﹤檬价值。

直到谢今越说,温言不喜欢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而现在需要为过往三十年的傲慢和自负付出代价。

“你先去工作吧。”

丁瀚如释重负地逃出了办公室,谢冥恒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决定学一学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爱人。

而他很快就观摩到了什么叫“还不错”的夫妻相处。

谢冥恒绝对不是故意听员工墙角,他只是从办公室出来活动一下久坐的身体,路过茶水间,就碰巧听到丁瀚在里面打电话。

似乎是在和他妻子说话。

谢冥恒听不太清完整的内容,但是能听到丁瀚在叫什么“好老婆”“宝宝”之类的,好像是在报备要加班,一个劲儿地认错哄人。

通话很快就结束,在丁瀚出来之前,谢冥恒就皱着眉离开了。

宝宝?温言会喜欢这种称呼吗?

不过他又那么小,确实很像一个宝宝。

作者的话: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吵架

听墙角的哥:疑惑,皱眉,不理解,但学习

32

谢冥恒有应酬,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但温言竟然也不在卧室睡觉。

家里的阿姨说他除了吃饭就一直在楼上呆着,没有下来过。谢冥恒在书房找到人,推门时没有发出声音,沙发上的温言捧着书摆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都快睡着了。

他装作没有发现,掩上门轻轻敲了两下,重新推开时温言已经尴尬地坐正,眼睛看向门口又迅速地垂了下去。

谢冥恒轻声道:“该睡觉了。熬夜看书伤眼睛。”

“好、好的。”温言摸了摸鼻子掩饰,说,“哥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他越说声音越低,很怕谢冥恒不同意。但对方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说了个“好”,叫他不要呆太晚,就合上门离开了。

温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向十一,这么晚了,谢冥恒应该不会等他回卧室了才睡吧。

于是他在书房又磨磨蹭蹭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书放回原处,关了灯准备上楼。

别墅里静悄悄的,脚步声也被地毯收掉,卧室里谢冥恒已经躺下,给他留了夜灯。温言松了口气,挪到床的另一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迅速钻了进去。

他几乎贴着床边侧躺下,和谢冥恒之间的距离远得能再塞下一个人。

但如果可以的话,温言都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每次他先躺进床,谢冥恒上来后都要把他抱着睡。起初是不习惯,害怕谢冥恒又会做些什么,可后面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固执地要抱着他睡觉之后,温言竟然有一点失落。

好像那天突如其来的性事真的只是为了惩罚他一下。

这对温言来说本应是件好事。

他的身体却在抗议。

这是在谢冥恒家里,他连趁谢冥恒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自慰都不敢,但性欲就跟食欲一样,只会越压抑越痛苦。

昨晚他被抱着,横亘在腰上的手像悬在他头顶的剑,生怕谢冥恒无意地往下动一动,就会摸到他勃起的性器和湿透了的腿心。

温言没有睡着,谢冥恒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浴室冲凉水,就在书房里迷迷糊糊补了一觉。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还是这么干的。

所以他想让谢冥恒先睡,这样至少睡觉的时候不要抱在一起,能让他好受一点。

毕竟,他怎么可能向谢冥恒要求这种事,就算他们真的要结婚了,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再自取其辱一遍。

十七岁的时候温言住这间卧室的隔壁,他在这里快乐地呆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李芙打来电话。

她问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