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闭上,脑子里只有温言,和谢冥恒说的那句,“他怀孕了”。
手机里还有两张图片,一张温言的检查报告,一张他和谢冥恒的结婚证。
当然,还有无数发不出去的消息,有他清醒的时候发的,也有喝醉了断片了发的。
其实发不发的出去都无所谓,谢今越觉得也许发出去了温言也看不到,谢冥恒不会给他手机,或者会直接换了他的电话号码。
屏蔽掉所有他的联系方式。
彭卫把他拍醒,问:“走不?天都亮了,送你回去。”
空了的场子剩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和人,谢今越捏了捏鼻梁,站起来搭上彭卫,“走。”
冷冽的风能吹散一点醉意,谢今越面无表情,没修剪的头发有些凌乱,碎散地垂在眼前,平添些阴郁。
彭卫说要送他回去,真就一直送到了家里,看着谢今越在客厅坐下才放心。
“洗洗睡吧你,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谢今越懒懒地“嗯”,在彭卫转身要走时又叫住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