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随便找了一瓶感冒药,他扔在收款台上。

“多少钱?”

放在平时他都要说矫情的动作,但当时他的确是没站稳,即将来个狗啃泥。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他第一次深有体会。

就在意识恍惚,忽然体会到失重时,他被人一下抓住了胳膊,对方的指尖有点凉意,带着些淡淡的皂角香,很干净,很清透,就这么忽然一贴上来,别说,还有点缓解头疼。

是个男声,腔调清冷,有点微沙。

“你发烧了。”

经过这么一下,柳知漾也清醒了大半,他眯着眼睛,不再是胡同里,而是在药店的白炽灯下,男孩子的五官再没有像这样清晰,黑发柔软,眉眼如画,生得好看极了。

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