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下甩开了祝隆的手臂:他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祝隆压下眉眼,嘬了一下腮,站得摇摇晃晃的。
金煊:“祝隆,给姑娘发个红包,让姑娘打专车回家。”
女孩一听他小妈都发话了,还不赶快趁机离场,难听的闹掰的话也不用说出口了,她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姐...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啊,打个专车,晚上不安全。”金煊冲着女孩喊了声。
祝隆像条虫子一样粘上来,好像他没有脚,“你怎么对别人都这么好,就对我凶巴巴的啊。”他噘着嘴,垂眸,还想撒个娇。
他皮囊很好,身材也顶尖,金煊说,“如果你是男模,我可能会点你。”
祝隆嘻嘻笑,“现在也不晚,我不要钱,我给你金条。”
金煊笑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说,“可是你不是男模,你还想要我的命。”
祝隆装醉的眼神里,露出短暂的一秒清醒,不过很快被他的演技覆盖,他醉眼朦胧,“你说什么呢,宝宝。”
金煊右手化作兽爪探入他扯出裤腰的白衬衫里,兽爪撕扯着他腰间的皮肉,“烛龙的肚子被剖开了,会死吗?”
这里是别墅区入口,到处都是监控,祝隆扯了扯领带,“走吧,进屋吧。”
金煊白他一眼,“去酒吧浪还打领带,装货!”
祝隆:“你懂啥,我是薄肌,不穿衬衣怎么显身材。”
两个人表面客客气气走在公共道路上,交谈对话,进到祝隆家里的时候,祝隆低头在玄关翻拖鞋,再一起身,挨了狌狌一个大逼斗。
它浑身白毛奓起,双眼通红,利爪划烂祝隆的衬衫,挨擦着他肚腹上皮肉翻起,红肉露出,鲜血渗流。
祝隆“吁”一身,身体陡然长高,下半身变出龙尾来,额上生出两只肤色龙角。
狌狌状似不经意地瞄着他的龙尾,无伤口,不是在祭祀坑袭击他的那只。
祝隆的声音也不一样。
但是是他将自己的踪迹告诉那只想要拖她入深渊洞穴的烛龙的。
狌狌呲牙,猛地跃起,抓向烛龙肚子。
昨夜与祭祀坑那条烛龙缠斗的时候,金煊发现了龙尾上有龙鳞,兽爪难以抓烂,可是烛龙的上半身是人体。
狌狌卸掉人的臂膀还是撕碎人的身体,扯开人的肚腹都不难。
她哗啦一下长甲戳入祝隆腰间,祝隆自天花板上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长尾摆动,咣当将狌狌扑倒在地,摔在水吧台上,撞翻桌面净水机和一瓶威士忌,满地随玻璃渣,狌狌眼见要倒在玻璃碎片上,她前肢拨开玻璃,后肢落地,如同坐立的一只猴,蹲在地上,缓缓地探出一爪,摸到了一块碎玻璃。
狌狌从台面后露出头,将爪心里握着的碎玻璃藏好,跃上台面,龙尾再一次席卷而来,带着呼呼的风,金煊与祝隆交手,知他与昨夜的那条烛龙相比,弱很多。
田忌赛马,劣马赛优马。
昨夜的烛龙是你们族内一等,你祝隆顶多算三等,不过我金煊是狌狌里最厉害的。我不一定打不过你。
更重要的是,祝隆没想杀她,可是她想杀祝隆。
狌狌顺着水吧桌跳上旁边冰箱,攀上厅房隔断门,祝隆就在他身边一臂左右的距离,握紧碎玻璃,从他人鱼线下方往上游走,先浅浅隔开一点皮肉,狌狌前肢紧紧箍住祝隆腰肢,“你把我行踪告诉谁了?”
祝隆吃疼,她实在是凶猛坚韧。
龙尾卷起试图再次将她掀翻在地,狌狌攀爬,前肢探出,沾满血浆,原本透明被染成红色的碎玻璃抵在祝隆胸口。
“快说,不然,”狌狌呲着牙齿,“挖心剖腹。”
祝隆忍着疼,他开始有点相信:狌狌是真的会杀了他。
沾血的玻璃片冰凉,金煊的手爪上也沾着鲜红,分不清是祝隆的血还是锋利的玻璃边缘也割伤了她的前肢,白毛爪上糊着血痂,一双猩红的瞳仁自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