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搭建的房檐，房檐下有个长长的鞋印被拖拽的鞋印，消失在眼前一小片绿化林里。

顾不上什么被拍到异兽不异兽了，崔景报了警，她说，“我朋友失踪了。”

吴垚醒来凌晨五点，金煊不在身边，他叫了叫她的名字，却没有应答，吴垚走出房间把金煊小小的一室一厅翻了个底朝天，找不到。

今天是工作日，但是一大早的凌晨五点去上班？

他打她手机，传来许久没听过的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多年没听到这个提示音了，现在人手机不离身，手机没电关机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他眉心有跟筋突突跳个不停，吴垚突然站不稳，扶着茶几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三年前，吴水水失踪的当晚，他眉心这根筋也是突突跳个不停，他脑子里不住盘旋金煊说的那句话，“万一我有什么事，你不要管，把我忘记，好好过你的日子......”

金煊，你会有什么事，你不是《山海经》第一页的异兽吗？你不是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吗？你不是猛兽吗？你会有什么事，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只是凑巧下雨天离开家，手机没电了，对吧！

一定是这样的。

“嘟嘟嘟嘟”吴垚的手机亮起，来电的人不是金煊，但他也忙滑动接听，“垚哥，崔景找到了。”

晴天打来的电话崔景找到了。

吴垚想了想，他说，“好，谢谢，我知道了。”

“不过她不想让我们通知她的家属......”晴天在电话那头说着。

吴垚“嗯”了一声，他说，“金煊不见了，晴天，我女朋友失踪了。”

......

“垚哥，崔景报警也说的是金煊不见了。”晴天有点欲言又止。

吴垚抹了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他说，“崔景在哪里？”

“垚哥，你有个思想准备。”

“你说。”吴垚握紧拳头。

“崔景说金煊是被绑架的。”

哗啦，吴垚眼前交叠起真正的吴水水死去时的尸体，她被剥去五官血肉模糊的脸上浮现出金煊的脸，吴垚眉心的筋结彷佛扭曲，他如同从百米高楼上被重重抛下，粉身碎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不要。

笔录口供都录完，崔景准备离开，却见年轻的女警扭扭捏捏捱到最后，崔景索性重新坐下来，“你找我有事？”

晴天被识破，她凑过去，“抱歉，我想问下您认不认识张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