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狌狌可以扒开铁笼钢筋逃走,因为她每日只得吃 0.5 克的金子,别说有扒开铁笼的力气了,她甚至连兽身都化作不了。
偶尔有老鼠钻上来,沿着四壁游走,金煊想去捞它过来,跟它说说话,她的手臂探出却握不紧拳头。
他们只给她活着不死的一点点食物。
续着一条命。
祝隆站在石壁上,看着金煊的眼睛晦暗无光,她初来的时候挣扎了几天,渐渐力气耗尽,呼喊挣扎也无用了。
她的头发乌糟糟乱成一团,衣服上潮湿捂不干,又湿了的潮臭味弥漫全身。
祝隆穿着洁白,浑身没有一丝褶子的衬衫站在那里,金煊趴在笼子里,正好看到他锃光瓦亮的皮鞋。
祝隆点燃一支烟,将烟灰掸入暗河,烟味弥漫在不透气的狭小空间里,金煊已没有力气阻止他,她甚至不想张嘴说出那句,“我不想抽二手烟。”
祝隆不会听,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金煊的眼角缓缓滴落一滴眼泪,流入暗河里混在河水里不见:早知道,我应该杀了你的,祝隆,杀一个是一个。
祝隆慢慢抽完一支烟,他长叹了一口气,他说,“金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现在什么样子,污浊肮脏的外表不是拜你所赐?我再脏也比你干净。
不过金煊懒得和他打口水战了,祝隆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说服她,说服金煊同意且情愿和他生一只异兽。
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你是狌狌这几代里最凶猛的一只,而我是尊贵的古神,你和我生一个兽胎,生完我给你一大笔钱,你得到自由,兽胎我来养。”
金煊不理会。
他会接着说,“你看你如今什么样子,你是聪明人,要懂得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