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现在还是单身男女共处一室,独居女人家里乱七八糟的,随处可见的内衣裤如同一个个粉嫩的脚指头,勾呀勾,“来呀,来呀。”
吴垚站起身,“金煊,你说徐新是三足龟吗?”
“可能性很大。不过我得见他才知道。”她也站起身,送客。
吴垚走在前头,站在玄关处,弯腰穿鞋,金煊脑海中忽然浮现他趴在陈真真身上起伏的画面,噗嗤一声,她笑了,“你把一次性拖鞋带楼下扔掉。”
“好。”吴垚应声:她每次都急忙将别人赶走,不寒暄,不近人情。
鞋柜上放着一本《重生后我虐爆渣男》,他随手翻开,里面是《山海经精装插图版》。想起第一次来她家里看到许多这种书籍,难道全是山海经。
“金煊,你是什么异兽?”
金煊凑近他,翻开第一页,手指点在第一段文字,“我当然是排名第一的喽。”蹙眉微笑,眼神里还带着点小骄傲。
她凑近他时带来了浴后沐浴露的香味,也带来了温血动物的燥热,吴垚喉结滚了滚,念出一行字: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你是生生(shēng)啊?”
金煊双眼圆睁,“狌狌(xīng)!你上过学没?”
“上过,警校。”吴垚嘿嘿笑了笑,下一段释义有标拼音,他就是故意耍贱。
“哦,吴垚,”金煊又往前走了半步,身体几乎贴着吴垚的背,她说,“吴垚,你半边臀上有一颗红痣。”
吴垚身体僵硬了一下:卧槽,她怎么会知道?
他还没问出口,金煊的手便覆在他左臀上红痣的地方,隔着牛仔裤,她捏了捏吴垚的臀部,紧实有肌肉。
接着她拉开门,将他一把推了出去,她是一只狌狌,如人类一样,欲望不受季节限制。
一只兽,做许多事,靠本能。
吴垚在门外拍了拍门,“那你什么时候去见徐新。”
“明天下班。”
“好。”吴垚下楼,他摸了摸自己左半边臀,“渣女!”
他回到家里吴水水竟然在陪吴青莲看电视!
这要是三年前是绝不可能的事,吴水水甚至会无情嘲笑吴青莲看的电视剧弱智,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最不可一世,品味天下第一的时候!
谁知道俩人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她是真的就好了,吴水水的手卷着发梢玩,不断动来动去的头发和手,使得吴垚总是想起两个人,人偶案时间最近的两个受害者:苏莹和卓尔。
他坐在餐桌旁喝牛奶,脑子里不断浮现她俩变成阿飘守在金煊家窗台边的景象,虽然手机拍到的图像上消失了两只鬼影,但他深信他当时没产生幻觉,没看错。
这些天经历的种种,使他终于相信的确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既然有异兽精怪,也会有不散的魂魄,不是吗?
他等着吴青莲上床睡觉,敲响了吴水水房间门,吴水水十分不耐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吴垚?”
说话的是卓尔。她对男性的容忍度一向很低。
吴垚点点头,“叫哥!”
吴水水一副不悦地表情,这个家是吴青莲说的算的,吴阿姨已经许可她们安心住下了,这个吴垚又算什么?
卓尔厌男,苏莹又比吴垚年纪大,经历过一场死水般的婚姻,也早已对一切男性祛魅。
苏莹:“你叫我姐!”
卓尔:“叫哥管给钱吗?”
吴垚撇撇嘴,脑海中对应出受害者苏莹,卓尔,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阿飘,藏在金煊家里,那金煊这种冷漠的性格,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给她俩找一具皮囊?
不然又怎么解释“吴水水”会知道金煊家门锁密码。
他决定诈一诈,他盯着“吴水水”的眼睛,“你是苏莹还是卓尔?”
吴水水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