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峭壁上凿出石窟雕刻佛像,这些胎儿被关在河底崖壁上凿出的孔洞里,像一座嵌入墙壁的宝塔。
大小不一,有掌心大小的三足龟;手臂粗细一首十身的何罗鱼;红黄羽毛红嘴浑身长满毒瘤小腿大小的鸩鸟;如幼童大小龙首人身的计蒙......
它们全都闭着眼睛,还是幼兽的样子,立在空洞里,不是是死还是活。
不对劲,金煊摇摇头,白色毛发在水中漂浮,如同水藻:这些是真的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见到如同佛塔般的异兽壁窟。
她使劲往上跃,却毫无作用,她感到呼吸愈加不畅,几乎要溺死在洛水中。
谁引我来看这些兽胎,为什么这么做?这些兽胎的存在是真还是假?她奋力举起刀柄,砸向壁窟上玻璃。
既然你精心布置的局,那我砸碎,没关系吧!
她举刀而向的时候,浮力恢复了,河水送着她往上浮动,哗啦,她露出河面。
天空中晨光微曦,河边没有一个人,金霜跑了。
原也不指望金霜会拉自己一把,金煊奔到桥洞下,躲在芦苇从里恢复了人身。
开车回家洗澡,睡了两个小时,闹钟响起,她穿好衣服化好妆,恢复了人类社畜的身份。
*
吴垚是被金煊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擦了擦嘴角涎水:早安电话!
“吴垚,你去看一眼徐新今天会不会出现。”三足龟皮囊受了伤,人形不受影响吗?不应该啊!
吴垚给她录了视频:清晨的菜市场,水产店里徐新正在专心杀鱼,他穿着一身浅色衣服,穿着到小腿的防水雨靴,系着黑色防水围裙。
“他没戴眼镜?”金煊问:昨晚她见到的徐新是戴着眼镜的。可是茶楼外见那一次应该是没戴眼镜了。
吴垚想起来,他第一次跟踪徐新到名门至尊 1801 的时候,他也是戴着眼镜的。
你的眼镜丢在河边了吗?
“吴垚,你今天还盯着他。”
“好。”
不过一整天,徐新都很正常,他忙完早市和午市,就去茶楼帮忙了。
“金煊,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
“之前徐新每次去茶楼都会换一身衣服,但是他今天没换,而且一整天都没戴眼镜。”
金煊想了想,将她昨晚在洛河边猎杀徐新的事情告诉了吴垚,她说,“按理说,三足龟兽形受了伤,人形也会受影响,没理由今天完整无损地站在你面前的。”除非金煊想了想,没说出来三足龟吞食了桤木树根。
金霜被重伤后的三足龟捉到了!那金霜作为一只狌狌也太不中用了!
“今天下班,我们再去吃罗姐海鲜粥吧。”
“好。”吴垚暗喜。
“我先不跟你说了。”啪,金煊挂掉了电话,因为金霜的主治医师江月白回了电话过来:“你母亲找到了,在医院的大树上。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去的......”
“好,谢谢江医生,麻烦你让她听电话。”
金霜挣扎了两下,还是将听筒放到了耳边,金煊问她:“还在吗?”
金霜“嗯”了一声,声音清晰,还有力气爬树,应该没受伤。
桤木树根还在。
那就是另外的可能性了:一、有两个徐新;二、三足龟真的不受两具皮囊之间相互转换需无损的相互限制。
如何佐证?除了陈丹阳,就剩罗姐和徐新最亲密了,毕竟他俩儿子都上高中了。
今晚再次见到罗姐她很明显面有不豫之色,她亲自端上来砂锅粥,抓了塑料椅子坐下,低声问金煊,“你到底要干什么?”
“抓猎物啊?干什么!”金煊笑笑,一脸理所应当。
“为什么专门盯着我们?”罗姐双手绞着围裙。
“徐新先来偷袭我的。我这人向来锱铢必较,一份仇当百倍索偿的。”
她饮了一口粥,将手指覆在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