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引她到洛水,看到兽胎?
为什么三足龟不见?
有关联吗?没关联吗?
她猛地坐起身,一双眸子在黑夜里闪着绿光,她摸索起床,开着车来到徐新开得水产店门口,撬开卷闸门锁,爬了进去。
潮湿不透风的房间里挤满海鲜的腥味,啵,一只活鱿鱼露出头,将它的触手伸向鱼缸,哗啦,鱼儿游水,溅起水花......
紫光幽幽照在店里最大的玻璃鱼池里,她听到呼吸声,平稳有规律,但却繁复交叠,芜杂。
金煊闭上眼睛,感受着呼吸来源,她掀开了鱼缸上的玻璃盖板,用手机闪光灯的光源照下去,她看到一双眼睛,混沌水里有一团漂浮着的类似水母的生物,它身上长着一双眼睛。
很大,很黑,没有眼白,只有瞳仁,像是一个黑洞......
“呼哧呼哧呼哧”这是金煊在大口喘气,她听到一个声音幽幽对她说:“这世上没有人爱你......”
“没有人......”
“你孤孤单单一个人......”
“你是异类......”
金煊头痛欲裂,她亮出獠牙,朝着水底的眼睛嚎叫,可是拦不住这双眼睛在说话。
是的,没有嘴巴,只有一双眼睛,它说话的时候幽幽盯着金煊,眼神带着嘲讽,又带着悲悯,带着同情又带着愚弄。
金煊右前肢腾起,探入水中,长指甲刺向那双眼睛。
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做异类做惯了,不需要什么别人的爱!
我爱我自己便够了。
“嚓”眼睛阖闭,水池不大,这怪物无处躲闪,金煊左爪浸入水池中,几乎将整个狌狌的全身浸入池子里,她双臂展开,收拢,左右围挡,将这双眼睛从鱼池里捞出。
金煊“哈哈哈哈”地笑起来,若非是凌晨,她恐怕会笑的更加肆意。她抓到的是一只三足龟,它受伤的肢体上长出透明的组织,像是一只水母。棕黑色龟壳脱落,新长出柔软粉色的半透明龟壳,金煊的利爪刺入壳里,她复又笑起来,一把掀翻粉嫩壳盖,露出三足龟的血肉内脏。
金煊将龟壳掷入水池里,低头大口啃食三足龟。
没有挣扎,三足龟仿佛是认命了,三肢一尾垂着,只一双眼睛幽幽看着金煊,黑洞洞的。
“好烦!”金煊白毛的厚掌覆盖在三足龟眼睛上,咔嚓她一口咬在它脖子上,噗嗤喷溅出血液,她啃食了它的眼睛,咕噜噜的眼球在她口中爆浆开来。
吃饱之后,她跳入水池里清洗干净衣服皮毛上血水,迎着凌晨的风,湿漉漉地跑到路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将车窗和天窗全部打开,春末夏初的暖风吹在她的长发上,脸上,皮肤里,毛孔里。
她回到家,钻进浴室前,给吴垚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你晨勃吗?如果晨勃的话,你来。”
吴垚“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正在熟睡中的他确还没开始晨勃,但是出于男性劣根性,不勃都恨不得说自己日日勃,他也不例外,他一下清醒了,担心睡一夜的自己不够清新,他洗澡刷牙,换了干净衣服,悄悄旋开门锁,溜了出去。
他输入密码,进入金煊家里,嗅到女人浴后的灼热,烧的他鼻孔冒火。金煊从身后抱住他,她说,“吴垚,我吃饱了。”
吃饱了,吃的什么?宵夜太晚,早餐太早!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吴垚身体,薄薄的衬衫隔在两人中间,她眼神迷离,手却很稳,脱掉了吴垚的亚麻色衬衫,露出他结实的肌肉。
金煊将头埋在需要发达的胸肌上,深深嗅了一口,她说,“吴垚,你好香啊...”
吴垚翘翘嘴:刚洗过澡呢!沐浴露涂满全身打沫冲掉,能不香吗!
金煊的手抓了抓吴垚健硕的胸肌,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她说,“吴垚,我好想你。”
吴垚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是用完我立刻就撵我走吗?
他嘴巴翘得几乎要飞